第3章 巴克特篇－2－界域试炼（2 / 3）

应这种狂暴的视觉信息，将其转化为另一种形式的“能量流”来理解。这个过程痛苦而缓慢，无数次被陷阱击中，浑身布满电击的焦痕和碰撞的淤青。同科的学员，一个名叫卡尔特的、来自某个视觉发达星系的尖耳生物，常常对他笨拙的适应过程报以轻蔑的嗤笑。

“看来有些种族，天生就不适合需要‘眼光’的任务。”卡尔特在一次配合演练中，故意将巴克特引向一个光陷阱密集的区域。

巴克特没有争辩。他在陷阱触发前的瞬间，凭借对能量流动的微妙感知，险之又险地侧身滑开，反而将卡尔特暴露在陷阱的触发范围内。看着卡尔特被粘性能量网困住，狼狈挣扎，巴克特只是沉默地融入另一片移动的阴影，继续他的训练。他紫褐色的皮肤在强光下显得愈发深邃，那对弯角因为持续的神经紧绷而微微震颤。

除了环境适应，战斗技巧的训练更为严酷。萨尔·墨教导的是一击必杀的哲学。没有华丽的招式，只有最高效的致命手段——如何用最小的力道切断能量管线，如何利用环境杂物制造短暂的视线遮蔽，如何在绝对寂静中接近并解除目标的武装。

训练用的武器是未开刃的合金匕首，但打在身上的痛楚无比真实。巴克特面对的第一个实战对手，就是那个曾嘲笑他的卡尔特。

卡尔特的速度很快，动作优雅，带着视觉优势种族特有的自信。他利用光线的反射制造虚影，匕首如同毒蛇，一次次刺向巴克特感知中因光线干扰而出现的“盲区”。

巴克特起初很被动，他身上不断添加新的青紫痕迹。但他没有慌乱，他闭上眼睛，彻底放弃了不稳定的视觉。能量纹路全力展开，捕捉卡尔特移动时带起的空气流动，肌肉收缩产生的生物电信号，甚至匕首破空时那细微的能量扰动。

他“听”到了卡尔特攻击前肩部肌肉的瞬间紧绷，“听”到了他脚下重心转移时与地面摩擦的轻微声响。当卡尔特再次利用一个光斑掩护突刺时，巴克特动了。他没有后退，反而向前踏出半步，以毫厘之差让过匕首的锋刃，同时手中的训练匕首如同阴影中弹出的毒牙，精准地点在卡尔特的喉结上。

动作凝固。

卡尔特僵在原地，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周围的嘈杂似乎在这一刻远去。

萨尔·墨不知何时出现在场边。

“看清了吗？”他的声音不高，却让所有学员都竖起了耳朵。“他放弃了弱项，发挥了绝对的优势。在无法依赖视觉时，他将其他感知发挥到了极致。这才是渗透者应有的思维——利用环境，利用自身，达成目标。不计较形式，只在乎结果。”

教官的目光落在巴克特身上，依旧冰冷，但深处似乎多了一丝什么。

“你，以后代号——‘影虎’。”

“影虎”。这个代号很快在科系内传开。它代表着一种沉默而致命的风格。巴克特依旧寡言，但他开始用行动赢得了一部分人的敬畏，也包括那个曾与他交恶的卡尔特。在一次小组潜入任务中，卡尔特负责远程监视，巴克特负责潜入目标设施。当卡尔特因为观测设备被意外干扰而失去目标视野时，是巴克特凭借能量感知，在完全无光的环境中找到了关键数据芯片，并带领小组全员安全撤离。

“那次…谢了。”任务结束后，卡尔特有些不自然地对巴克特说道。

巴克特只是点了点头，用一块干净的布仔细擦拭着他的训练匕首。他的能量纹路平和地闪烁着，如同暗影界深海底部缓缓流动的岩浆。

真正的转折点，发生在那场被命名为“光影交错都市”的大型综合演习。

这是一座完全模拟未来战场的巨型城市模型，拥有错综复杂的街道、高低错落的建筑，以及一套模拟昼夜交替和极端天气的系统。巴克特所在的小队扮演守军，负责保护城市中央的“能量核心”，而进攻方是数倍于他们的、由高年级学员组成的精英小队。

演习开始，进攻方凭借强大的火力和正面突击能力，迅速压制了外围防线。巴克特的小队被迫退入城市内部，依靠巷战拖延时间。队长是一个名叫托克的稳重老兵，他试图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