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炉心的第一痕(3 / 4)
任何一次都更剧烈,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骨头。
“沈砚!”苏晚立刻上前,想扶他,却被他拦住。
沈砚咬着牙,走到接骨台前,伸手握住心骨。
金光顺着他的指尖往骨脉里钻,与月髓骨的气息融合在一起,腕间的骨纹顺着手臂往上爬,很快就蔓延到心口,与心骨的金光连成一片。
“引则痛,痛则通……”他低声念着师父的批注,另一只手按在接骨台的纹路中央,“苏晚,帮我定脉——孟大哥,守住门口,别让任何人进来。”
苏晚立刻展开脉图,金线缠上沈砚的手腕,帮他稳住骨脉;孟铁衣扛着骨刃站在石门后,玉光布满全身,警惕地盯着外面——他能听到通道里传来骨傀的脚步声,越来越近了。
沈砚深吸一口气,将月髓骨的气息顺着心骨往第一痕里引。
刚一接触,就见裂痕里的邪气突然疯狂地往外涌,黑丝缠上他的手臂,往骨缝里钻,痛感瞬间加剧,他忍不住闷哼一声,额头上的汗滴落在接骨台上,与纹路里的金光融在一起。
天边的残月已经快看不见了,只剩下一道微弱的银边,像是在苟延残喘。
炉心顶层的青光越来越暗,第一痕的裂痕似乎在变大,心骨的金光也弱了些——要是月落之前接不上,不仅守月人会死,整个骨烬城都会被邪气吞噬。
“再撑一下!”苏晚的声音带着点颤抖,她能感觉到沈砚的骨脉在剧烈跳动,脉图的金线也在抖,“第一痕的邪气快被心骨的金光压住了!”
沈砚咬紧牙关,把更多的月髓骨气息引向第一痕。
他能感觉到,自己的骨血在顺着心骨往裂痕里流,每流一滴,身体就轻一分,可他不敢停——他想起了祖母的死,想起了老陈的护骨符,想起了守月人期待的眼神,想起了苏晚说的“月碎有痕,可痕能续”。
突然,第一痕里的邪气猛地一缩,淡青色的裂痕开始发出金光,与心骨的光连成一片。
沈砚的痛感瞬间减轻了些,腕间的骨纹也不再发烫,反而泛着温和的光——通了!
可就在这时,石门突然被撞开,一群骨傀冲了进来,后面跟着个穿黑袍的人,袍角绣着蚀骨教的月形印记,手里拿着颗发黑的月骨碎片,正是之前在药铺门板上刻骨纹的人!
“想接好第一痕?没那么容易!”那人冷笑一声,把月骨碎片往地上一扔,碎片炸开,黑丝像潮水一样涌向接骨台,“我要让你们和这第一痕一起,葬在碎月炉里!”
孟铁衣立刻上前,骨刃劈向黑丝,玉光与黑丝撞在一起,火星四溅。
可骨傀太多,他一个人根本挡不住,很快就有黑丝绕过他,往沈砚身后钻去。
苏晚立刻掏出脉针,钉向黑丝,却被那人用骨杖挡住。
脉针掉在地上,苏晚刚要去捡,就见对方的骨杖指向她的心口,黑丝缠了上来。
“苏晚!”沈砚回头,想帮她,却发现自己不能动——心骨还在引月髓接第一痕,一旦分心,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。
就在黑丝快缠上苏晚时,通道里突然传来守月人的呐喊:“接骨人,我们来帮你!”只见之前的五个守月人冲了进来,手里拿着图腾骨,金光挡住了黑丝,与骨傀缠斗起来。
老守月人冲到沈砚身边,把自己的骨血滴在接骨台上:“接骨人,我们守月人的骨血能帮你稳住第一痕,你专心引月髓,剩下的交给我们!”
沈砚看着老守月人苍白的脸,又看了看正在与骨傀缠斗的孟铁衣和苏晚,握紧了心骨。
天边的残月还有最后一道银边,他必须在月落前接好第一痕——为了所有人,也为了那道等着被接好的天地裂痕。
金光从接骨台蔓延到第一痕,裂痕里的邪气越来越淡,淡青色的光逐渐被金光取代。
沈砚能感觉到,第一痕正在一点点愈合,就像断掉的骨头被重新接好,温暖的气息顺着裂痕往四周扩散,炉心顶层的邪气也在一点点消散。
而门外的骨傀还在往里冲,孟铁衣的骨刃已经染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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