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炉心的第一痕(2 / 4)
> 沈砚咬了咬牙,断月棱劈向身前的骨使,蓝光贴着对方的骨杖划过,杖头的月骨碎片被劈成两半,黑丝瞬间乱了章法。
孟铁衣趁机上前,骨刃抵住那骨使的喉咙,玉光一涨,对方的黑袍瞬间化为灰烬,露出里面爬满骨纹的身体——竟是个被月碎之毒彻底侵蚀的守月人,眼窝空荡,只剩黑丝在打转。
“这群疯子,连自己人都炼!”孟铁衣骂了一声,骨刃往下一压,那骨使瞬间散成骨片,黑丝被玉光烧得干干净净。
剩下两个骨使见势不对,转身就往通道里跑,却被老守月人扔出的守月令拦住。
守月令的图腾亮起金光,挡住了通道口,黑丝一碰到金光就化灰。
沈砚追上去,断月棱劈在其中一个骨使的后心,蓝光穿透对方的身体,骨使倒在地上,很快就没了动静。
最后一个骨使见逃不掉,突然把骨杖往地上一插,大喊:“教主说了,你们就算到了炉心,也接不好第一痕!月落之前,这里所有人都得死!”话音刚落,他的身体突然炸开,黑丝像潮水一样涌出来,往通道口漫去。
“快用月骨花!”苏晚立刻掏出布包,把剩下的月骨花花瓣全撒了出去。
花瓣一碰到黑丝,就泛出玉色的光,黑丝像遇到烈火的雪,瞬间消融,只是花瓣也很快枯萎,散成粉末——这是最后一包了。
沈砚喘了口气,腕间的骨纹还在发烫,却比刚才轻了些。
他看向通道口,那是个窄窄的石门,门后泛着暗红的光,能听到“噼啪”的声响——是骨火在燃烧。?6,1-看.书.网_ +追?最¢新¨章¨节,
“通道里的骨火,得用守月令才能挡。”老守月人把兽骨递给沈砚,“我年纪大了,骨血耗得差不多了,只能送你们到这。剩下的守月人会在这挡住后续的骨傀,你们快去炉心顶层,再晚,第一痕就会被邪气彻底裹住,再也接不上了!”
沈砚握紧守月令,兽骨上还带着老守月人的体温,像之前的护骨符一样,暖得人心头发颤。
“多谢。”他没再多说,转身跟着苏晚和孟铁衣走进石门。
通道里比外面更热,暗红的骨火在两侧的石壁上燃烧,火舌是黑红色的,裹着细小的黑丝,一碰到空气就往人身上扑。
沈砚举起守月令,图腾亮起金光,在三人周围织成一道光罩,骨火一碰到光罩就往后缩,却还在滋滋地烧着光罩,金光一点点变暗。
“这火真邪门!”孟铁衣用骨刃挑开身前的火舌,玉光与骨火撞在一起,竟冒出黑烟,“比我铸剑炉里的三昧火还厉害,烧得我骨头发疼!”
苏晚的脉图在掌心展开,金线往通道深处指去:“前面就是炉心顶层了,第一痕的气息越来越浓。”她看向沈砚,见他额头上全是汗,腕间的银镯暗得几乎看不见光——那是他的骨纹在消耗气血,“你还撑得住吗?不行的话,我用脉针帮你压制一下。”
“不用。”沈砚摇头,心骨在怀里发烫,与通道尽头的气息越来越近,“到了顶层,就得用月髓引心骨,现在压制,等会儿可能就没力气了。”
他知道师父批注里的“引则痛,痛则通”是什么意思——月髓骨引心骨入痕时,月碎之毒会顺着骨脉反噬,痛得像全身骨头都在断,可只有熬过这痛,才能接通第一痕。
通道尽头的石门虚掩着,推开的瞬间,一股更浓烈的邪气涌出来,伴随着淡青色的光。
三人走进石门,只见炉心顶层是个圆形的空间,中央悬浮着一道半尺宽的裂痕——那就是月碎第一痕,裂痕周围泛着淡青的光,像块破碎的镜子,里面裹着黑色的邪气,正一点点往裂痕外渗。
而裂痕下方,放着个石台——正是接骨台,台面上刻着与沈砚脉图上一样的地脉纹路,纹路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金光,像是在等什么东西来激活。
沈砚刚走到接骨台前,怀里的心骨就突然飞了出去,悬在第一痕下方,金光与裂痕的青光交织在一起,发出“嗡”的轻响。
他的腕间骨纹瞬间亮得刺眼,痛感从骨髓里爆发出来,比之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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