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花路绵延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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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苍梧郡的第三日,驼队行至断骨原边缘。新完夲鰰颤 耕芯醉快

这里曾是补月盟与蚀骨教激战的战场,如今裂开的大地已被月骨花的根系织成了绿色的网,花丛间的骨烬还带着淡淡的暖意,像无数未凉的余温在守护这片土地。

“当年在这里接裂土时,总担心根系扎不深。”沈砚勒住缰绳,望着远处起伏的花田,田埂上的界碑都刻着接骨阵,“你看现在的花根,竟顺着当年的阵纹往地下钻了三丈深,把最硬的岩层都顶开了缝。”

苏晚正用骨针修补驼队的缰绳,线脚里掺着月骨花的纤维,结实得能拽住狂奔的骆驼。

“守月人从西域捎来的信说,那边的花根钻进了古战场的骨层,开出的花带着铁锈味,却能让断箭穿透的伤口愈合得更快。”

她举起缰绳对着日光看,纤维间的月纹在阳光下连成细链,“你祖母说过,万物的骨血都是通的,花能记住人的痛,也能带着人的念想往远处走。”

孟铁衣赶着最后一头骆驼跟上,驼背上捆着新铸的骨犁,犁尖刻着螺旋状的月轨纹,能顺着土地的脉络翻耕。\e^x?i·a?o`s,.-c-o!m?

“前面就是碎月海的支流了,渔民说最近河里的接骨鱼总往上游跳,像是在等花籽落进水里。”

他从驼囊里掏出块风干的月骨花瓣,“这是小少年让捎的,说泡在水里能让鱼群记得回家的路。”

花瓣刚扔进河,水面就泛起细碎的银光。无数接骨鱼从深处游来,鱼尾拍打着水面,溅起的水花落在岸边的花田里,竟催开了成片的月骨花,花瓣上的纹路与鱼鳞上的月纹完全重合。

沈砚蹲下身,发现花根在泥土里结成的网,正与河底的鱼群组成更大的接骨阵——这是天地自己在补全当年的裂痕,比任何人为的阵法都更温柔,也更坚定。

行至漠北绿洲时,恰逢月骨花的花期。守月人的孩子们正围着座新搭的接骨坊,坊顶的风向标是用鲸骨做的,能跟着月轨的方向转动。

看见沈砚一行,孩子们立刻举着骨制的小风车跑过来,风车叶片上刻着极小的“承”字,转动时能发出与骨脉渊共鸣的声响。,d,a′w~e+n^x`u¨e~t_x¨t-.\c^o`m^

“沈大哥,我们在坊后种了片‘记骨田’。”领头的孩子拉着沈砚往田里跑,田里的每株花旁都插着块小木牌,上面写着捐花籽的人的名字,“张小哥从西域寄来的花籽,长出的花带着驼铃的声纹;东海渔民捎的贝壳埋在土里,花开时会带着海浪的味道。”

田埂尽头立着块巨大的月骨,上面刻着幅缩小的“承脉图”,图上的每个地名旁都粘着对应的信物——漠北的驼毛,西域的沙砾,东海的海盐,还有苍梧郡的槐树叶。

苏晚伸手触摸月骨,图上的纹路突然亮起,将所有信物的气息连成线,顺着花田往远处蔓延,像在给天地的骨脉系上条五彩的丝带。

夜里宿在接骨坊,守月人长老捧着本新骨札进来,里面拓满了各地的接骨阵——有牧民根据驼骨形状创的“转骨阵”,能治牲畜的脱臼;有渔民照着海浪画的“柔骨阵”,能让扭伤的脚踝更快复原;甚至还有孩子们用花茎编的“童骨阵”,专治小动物的骨折。

“这才是圣师想要的天下。”长老用粗糙的手指抚过骨札上的纹路,“不是所有人都要学高深的接骨术,是每个人都能在自己的生活里,找到修补裂痕的法子。”

他往炉里添了块月髓骨,“就像这骨头,烧着能取暖,磨碎了能治病,刻上纹能引月轨,本就该有千万种活法。”

沈砚望着骨札上新添的纹路,突然想起海底的“天地骨脉图”。原来真正的骨脉从不是固定的线条,是无数人用自己的方式,在时光里走出的路——牧民的驼队踩出的商道,渔民的渔网织出的海路,孩子们的骨刀刻出的纹路,最终都汇成了“承脉图”上生生不息的河流。

离开漠北那日,绿洲的孩子们往驼队的行囊里塞满了花籽。

小少年托人捎来的骨哨突然响起,哨声顺着风往远处传,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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