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 记忆当铺里的喵汪忘情水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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猫灵脖子上那道裂缝开始“漏”记忆,漏得它连自己叫啥都快忘了,活像台信号雪花的老年电视机。 巷子深处新开的“忆难忘”记忆当铺,橱窗里旧怀表滴答走着,老板娘苏婉的笑容像蒙尘的丝绸。 猫灵却对着熏香炉打摆子:“喵!这香味儿……是拿鱼骨头和妹妹的眼泪熬的!苦得本喵舌根发麻!” 蓝梦触到老照片时,指尖闪过阿尔茨海默老人忘掉老伴名字的空白瞬间。 暴雨夜,留声机里传出百猫夜哭,调子和临终关怀医院里的遗忘呻吟一模一样。 蓝梦掀开当铺库房的暗柜,三百个玻璃瓶装着跳动光球,每个球里都封印着主人与爱宠的珍贵记忆。 “用毛孩子的回忆给老人续认知?”蓝梦捏碎催眠怀表,“今晚就烧了你这忘川分销处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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猫灵觉得自己脖子上挂了台年久失修的老式电视机,还是信号极其不稳、屏幕满是雪花点的那种。

自从在“欢乐汪星”那标本电池厂里,为了踹断能量导管硬扛能量反冲,它脖子上那道由三百六十四颗星尘金光凝聚的项圈裂缝,就又变异了。不“嘬”灵力了,改“漏”了!漏啥?漏它那本就七零八落、拼拼凑凑的前世今生记忆碎片!漏得它整天晕晕乎乎,看蓝梦都带重影,时不时还得在脑子里“咔咔”调一下“频道”才能对焦。

“滋啦……沙沙……喵?你……哪位?看着……有点眼熟……沙沙……”猫灵眼神涣散地“飘”在柜台上,爪子试探性地朝蓝梦的方向伸了伸,又缩回来,绿眼睛里充满了迷茫的雪花点,“好像……欠我……三百六十五个……啥来着?沙沙……鱼罐头?草莓……大福?沙沙……”

蓝梦瘫在老藤椅里,指尖捻着冰凉的白水晶,感觉自己的脑仁也跟着那“沙沙”声在跳格子。后颈的契约印像是接触不良的天线,一阵阵传来微弱却持续的、记忆信号断联的刺麻感。更要命的是,猫灵那“心声广播”彻底变成了老电台干扰音,断断续续的“沙沙”声、意义不明的记忆碎片杂音(比如“妹妹的红头绳……沙沙……巷口的鱼腥味……”)、还有偶尔蹦出来的、带着哭腔的“我是谁?我在哪?”的哲学提问,在她脑子里跟开废旧电器回收站似的。

“闭嘴……沙沙……”蓝梦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,感觉自己说话都带着电流杂音。

“喵?信号……沙沙……不好……用户不在服务区……”猫灵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,试图把眼前的蓝梦从重影甩成一个,“都怪那个金大牙!搞什么快乐充电宝!害得本喵这内存条都成筛子了!沙沙……赔钱!必须赔钱!赔三百六十五个……呃……赔啥来着?沙沙……”

蓝梦懒得理它,目光投向窗外。巷子最深处,那个常年被阴影笼罩、连野猫都不爱去的角落,不知何时悄然开了一家小店。门面窄小,毫不起眼。旧木门板上挂着一块小小的、边缘有些腐朽的菱形木牌,上面用墨笔写着三个娟秀却略显黯淡的字——“忆难忘”。旁边挂着一串小小的、锈迹斑斑的黄铜铃铛,风一吹,发出干涩、沉闷的“咔啦”声,非但不悦耳,反而让人心头莫名一沉。

店门虚掩着,能看到里面光线昏暗。橱窗里没有花哨的装饰,只摆着一个古旧的、黄铜外壳的怀表,表盖打开着,露出泛黄的表盘,指针无声地、缓慢地走着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、难以形容的气味——像是积年的灰尘、枯朽的木头、某种劣质熏香,还混杂着一丝……若有若无的、甜腻到发齁的腐败花香。

一个穿着暗紫色旗袍、身形消瘦、头发一丝不苟挽在脑后、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女人,正拿着一块灰色的绒布,慢悠悠地擦拭着柜台。她动作极其轻柔缓慢,仿佛怕惊扰了什么。正是老板娘苏婉。她的笑容很淡,嘴角微微上扬,眼神却空洞得像蒙了一层雾,看着你,又好像透过你在看别的什么。

“啧,这地方……跟个活墓穴似的。”猫灵吸了吸鼻子,努力对抗着“记忆泄漏”的干扰,绿眼睛里充满了本能的排斥,“沙沙……这味儿……闻着就……憋得慌……” 它歪着头,看着一个拄着拐杖、眼神浑浊的老太太,颤巍巍地摸进那家小店。

就在这时,苏婉放下绒布,走到柜台后方一个造型古怪的、像是铜制莲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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