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章 外出觅食。(3 / 5)
在西北角背阴处停五秒 —— 那是机会,把握八成。”
“好。标记:西堡顶,固定哨一名,轻装,无重武器。” 林骁低声说,身边的尖刀队员翻开防水小本,用炭笔飞快画着据点简易图,在西堡顶标注符号数字。
镜头继续扫,据点中央空地上,几个鬼子脱了外套围着火堆抽烟,步枪随意靠在旁边。南侧壕沟尽头,有个木板搭的简易厕所。
“二柱子。” 林骁低唤。
趴在下方石缝的二柱子应声:“到!”
“看见南面那厕所没?晚上想办法靠近,听听鬼子拉屎放屁时聊啥。”
“明白!” 二柱子舔舔干裂的唇,眼里闪着兴奋。他身边带着张攀 —— 尖刀队里那个会几种方言、能说简单日伪军话的家伙。晚上,是他的舞台。
林骁的望远镜像猎鹰眼,不放过任何细节:碉堡墙根的柴草堆(算燃料储备)、水井位置、土路宽度坡度、铁丝网上的破损处(疑似老乡弄开的)…… 都被他捕捉、分析、传递,由队员记在地图上。
夕阳把山崖染成暗金时,林骁才收回望远镜,身体因紧绷发僵。一张标注着火力点、哨位、工事、鬼子活动规律的青石峪 “解剖图”,已在尖刀队手里成形。
夜,黑得像墨,无星无月。
青石峪据点像头蜷在黑暗山谷的巨兽,两座碉堡的轮廓更显狰狞。探照灯光柱像独眼,有气无力地扫过外围铁丝网和空地,又懒洋洋收回去 —
离据点铁丝网不到五十米的乱石堆阴影里,王根生像块石头趴伏着,全身盖着沾新草泥土的伪装服,与环境完美融合。脸上涂着黑油彩,只露双在黑暗里发光的眼。
他身边是同样伪装的张顺,两人像冬眠初醒的蛇,气息压得极低,心跳都似放缓了。
探照灯光柱又扫过前方十几米,移开后,黑暗重新笼罩。
王根生动了,动作慢得像没有风声,腹部贴地,靠手肘脚尖的微小力量一点点蠕动,每次移动都利用地面起伏和新草掩护,避开探照灯可能的轨迹。张顺紧随其后,无声得像影子。
铁丝网越来越近,王根生的眼适应了黑暗,看清底部几个破洞 —— 老乡为捡据点垃圾弄开的,鬼子懒得补。他选个稍大的洞,身体像液体般滑过去,铁丝擦过伪装服,沙沙声被山风吞没。张顺也顺利潜入。
进了铁丝网,危险陡增,最近的碉堡才三十多米,射击孔像要吞人。两人更谨慎,几乎一寸寸挪,耳朵捕捉着任何声响。
碉堡里传来隐约的日语交谈,夹着咳嗽和哈欠。一个粗哑的声音抱怨天闷、清酒不够,另一个嘟囔着快换岗了。
王根生和张顺无声交换眼神,他小心地从怀里摸出缴获的日军铝饭盒,轻轻放在地上。饭盒内壁磨得光滑,像个微型潜望镜。他把眼凑近盒边,慢慢调整角度。
铝盒内壁清晰映出射击孔内的景象:昏黄灯光下,两个鬼子抱枪缩在避风处打盹,歪把子机枪架在射击孔旁,旁边没弹药箱,只有两个弹斗,地上堆着空酒瓶和饭盒。
王根生屏住呼吸,把画面刻在脑子里,慢慢收回饭盒,再次伏低。
时间流逝,夜风带着点凉,却不刺骨,碉堡里的交谈声低下去,只剩鼾声。
突然,据点中央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,伴着手电晃动的光 —— 换岗的巡逻队来了!
王根生和张顺瞬间压到最低,几乎贴地,连呼吸都停了。脚步声由远及近,手电光漫无目的地扫过他们藏身的乱石堆,几次从头顶掠过,能看见光柱里的尘埃。
张顺的手指下意识扣住腰间匕首,冰冷的触感传来。王根生用眼死死按住他,示意不许动。
巡逻队在离他们不到十米处停了下,一个伪军抱怨:“妈的闷死了…… 这鬼地方,八路才懒得来……” 另一个催:“少废话,换完岗回去歇着!”
手电光移开,脚步声朝另一座碉堡去了。
直到光亮和声音彻底消失在风里,王根生才慢慢吐出一口白雾。他和张顺再次交换眼神,以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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