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孕吐反应来袭(2 / 4)
,安静地看着湖面逐渐散去的雾气,没有打扰她。这种沉默的、不带压迫感的陪伴,比任何言语都更让她觉得安心,仿佛在告诉她,这没什么,你可以慢慢来。
然而,孕吐像个狡猾而执拗的对手,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。
白天,她试图继续画廊的设计稿。可原本能让她灵感迸发、精神振奋的咖啡香,此刻闻起来却像某种刺鼻的化学制剂,直冲头顶,让她一阵阵头晕反胃。她只好把那杯精心冲泡的咖啡倒掉,换成了路子衿带来的、味道清淡到几乎无味的柠檬薄荷茶。
中午,胃里空得发慌,她勉强打起精神,想给自己做份简单的番茄意面。刚把番茄酱倒进加热的锅里,那股酸甜气息被热气一激,瞬间变得极具攻击性,猛地钻进鼻腔。胃里立刻一阵剧烈的抽搐,她丢下锅铲,冲出水池,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呕,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。
她看着锅里渐渐凝固、颜色变得暗沉的酱汁,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烦躁和无力感。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?在她刚刚凭借自己的能力拿到第一单设计,正要全力以赴在事业上站稳脚跟的时候?身体却像不听使唤的旧机器,不断发出故障警报,拖慢她的步伐。
这种对身体失去掌控的无力感,让她一瞬间想起了在傅家时,无论她多么努力地想做好一顿符合他口味的饭菜,打理好那个巨大却冰冷的家,傅怀瑾总是视而不见,或者轻描淡写地挑剔。那种所有付出都被轻易否定的感觉,也曾让她感到深深的无力。
不,不一样。
她用力甩了甩头,试图驱散这种消极的联想。那时的无力,源于付出得不到任何回应的空洞和冰冷。而现在的不适,是孕育一个崭新生命的必然过程。虽然磨人,但目标清晰,意义明确——她在创造。
她倒掉锅里糊掉的酱汁,重新烧上水,只煮了点什么都不放的白面条,最后拌了一点点盐和橄榄油。吃得索然无味,像在完成一项任务。但至少胃里有了点实实在在的东西,不再空荡荡地灼烧,带来一种原始的、维持生命运转的踏实感。
下午,安妮打来视频电话,兴致勃勃地想讨论画廊设计的具体细节和色彩搭配。燕婉强打着精神,对着镜头努力微笑。但苍白的脸色、偶尔忍不住蹙起的眉头,以及声音里那丝难以完全掩饰的疲惫,还是被敏锐的安妮捕捉到了。
“婉婉!你脸色怎么这么差?是不是没休息好?还是那个姓路的给你气受了?”安妮在那头咋咋呼呼,语气里满是关切。
“没有,”燕婉连忙否认,下意识找了个最普通的借口,“可能就是……有点着凉了,没什么力气。”
“着凉?”安妮狐疑地凑近屏幕,几乎要贴到镜头上,“你那边阳光明明好得能晒被子!等等……”她突然眯起眼睛,像发现了什么重大线索,紧紧盯着燕婉,“你该不会是……?”
燕婉心里咯噔一下。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安妮说。这件事太私人,太重大,像一颗刚刚埋进土壤、尚未发芽的种子,她需要时间和空间独自守护,等待它安稳扎根。
“没有,你别瞎猜。”她打断安妮,语气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急促和回避,“就是没睡好,有点累。设计的事我们晚点再聊,我想先休息一下。”
匆匆挂了电话,燕婉靠在椅背上,长长吁出一口气,感觉比连续画了一天稿还累。原来,隐瞒和伪装,也是一种巨大的心力消耗。
傍晚,夕阳将小院染成温暖的蜜色时,路子衿又来了。这次他手里提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银色保温桶。
“小米粥,熬得久,米油都熬出来了,什么都没加。”他把保温桶放在木桌上,语气平常得像在分享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“还有这个,”他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小罐,里面是几片切得薄薄的、用糖和醋轻微腌渍过的嫩姜片,“觉得恶心的时候,含一片在舌下,会舒服点。”
他没有问“你好点了吗”,也没有说“我知道你怀孕了”。他用最直接的行动表明,他知道了,他理解她正在经历什么,并且他提供了切实的、不越界的、直击需求的帮助。
燕婉看着那个边角有些磕碰痕迹的保温桶,和那罐在夕阳下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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