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章 土地觉醒的异变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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跳。

“它不是乱动。”她睁眼,声音沙哑,“它在按节拍走。像有人指挥。”

话没说完,东头吵起来。

李婆家鸡舍塌了。

昨晚还好好的墙,今早滑到坡底,砖碎了一地,鸡到处飞。老张拿着扫帚追,一边骂:“谁挖地基?要塌也不挑时候!”

可没人挖。

很快发现不止鸡舍。西街电线杆歪了,一根直接断掉,砸中三轮车,电闸跳了,半个镇停电。几户人家查屋顶,瓦松了,墙有裂纹。王家菜园的井口偏了半米,绳子垂下去碰不到水。

大家慌了。

“地要翻了!”有人敲锣,“快跑!带孩子走!”

人群涌向村口,老人拄拐,女人抱娃,拎包袱就走。有人哭,有人骂,有人跪地磕头求神。

陈砚站起来,迎着人流走。

他不高,也不凶,穿一件旧工装,脸被风吹得粗糙。但他走路稳,一步一脚印,像脚底生根。

他在人群前停下,声音不大,但每个人都听清了:

“别慌。它不是乱来,是在整理。”

没人信。

一个男人挤出来,指着鼻子吼:“你说不慌?房子都要倒了!你还在这讲怪话?”

陈砚没看他,只说:“你们看看田。”

大家愣住,望向远处稻田。

弯了几十年的田埂,现在笔直整齐,像用尺量过。北沟那边,泥自己堆上岸,成了新护堤,刚好挡住汛期河水。往年大雨必淹的洼地,现在地形微调,自然排水。

“这不是灾。”陈砚说,“是它在修地。”

人安静了些。

轰——!

一声响,炮弹从山外飞来,砸在村口石碾旁,炸出大坑。尘土冲天,孩子吓得大哭。

第二声炮响逼近。

所有人脸色变白。

陈砚猛地看向周映荷。

她已经跪下。

双手拍进土里,手腕处银丝钻出皮肤,扎进地下。她咬牙,额头抵地,青筋暴起。

菌丝爆发。

以她为中心,无数细丝沿地脉狂奔,穿过土壤,激活能量点。不到十秒,一层看不见的膜展开,罩住整个镇子。

第二枚炮弹撞上来。

没炸。

像撞上软泥,速度慢下来,外壳摩擦冒火花,最后停在离地两米处,旋转着,剥落,化成灰飘散。

全场死寂。

风都停了。

赵铁柱喘口气,看自己的机械臂。苔藓更厚了,绿得发亮,摸着有点热,像有体温。他动手指,咔哒响——不像金属,像骨头在伸展。

“它认我了。”他小声说,声音发抖。

陈砚回到田心,找到那处隆起的土丘。

这是动得最厉害的地方,也是所有力量的中心。他掏出一只铜怀表,打开。表停了,背面刻着一行字:

“土不会说谎,它只回应真心。”

这是父亲留下的。那年他十二岁,父亲在暴雨夜走进南坡,再没回来。三天后,村民在田里找到这只表,埋在一个新土包下。族长说,那是“归土之礼”。

他看了很久,轻轻把表埋进土里。

土丘一震。

接着,波动扩散。原本急促的地动慢了下来,方向更清楚。西街倾斜的房子不动了,几户赶紧搬家具出来。北沟蓄水区继续成形,清水涌出,干净清甜。

“它听懂了。”陈砚轻声说。

周映荷撑着站起来,靠在田埂上。她脸色白,嘴唇紫,手抖。菌丝收回体内,皮肤下的纹路淡了,但她知道——防护罩还在,只要她不撤,就不会破。

“它不懂人。”她喘着说,“它记得怎么种地,记得百年前的布局,但它不知道房子不能移,电线不能断。它是按记忆动,不是按规矩。”

赵铁柱点头:“那就得定规矩。它动之前,得告诉我们。”

他从包里拿出刻刀,拖来一块铁板——报废农机的底盘钢。蹲下,一笔一划开始刻。

画的是预警信号:

一次震动,轻微调整,不用跑;

两次震动,准备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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