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 悬浮农具的谜题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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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砚没多问,闭上眼,回忆昨夜听到的祭词。那些拗口的古语藏在他记忆深处,像一把钥匙。他轻声念出第一句,同时把烟杆顶端贴向残卷。两件物品一接触,荧光瞬间变强,星图中的“土”字大放光芒,其他三个则暗了些。

“不是随机亮的。”赵铁柱赶紧记下变化,“是按顺序响应。你激活哪个,哪个就亮。”

“也就是说,要集齐四样东西?”陈砚睁开眼,“风、雨、雷、土,对应的农具?”

“或者信物。”赵铁柱指着图纸,“这四口井每口都通地下暗流,当年建的时候就有说法——‘风井引气,雨井蓄水,雷井导电,土井承脉’。如果真有四象农具,很可能就藏在下面。”

陈砚低头看着烟杆。它的热度渐渐退去,荧光也慢慢消失,但刚才那一瞬的指引非常清楚——北方,土井方向。

他想起父亲笔记里的一句话:“血脉不通,则器不鸣;心不至,则门不开。”

这不是机器,也不是程序,而是一套只对特定的人开启的系统。它认的不只是身份,更是血脉、意志,甚至灵魂是否契合。普通人就算拿到钥匙,也叫不醒沉睡的机关。

“试一下。”他说着,再次咬破指尖,把血滴在烟杆顶端。血渗进缝隙,沿着铜纹扩散,形成一道暗红的脉络。下一秒,整根烟杆剧烈震动起来,指向北方的力量大到几乎让他抓不住。

与此同时,挂在胸前玻璃管里的菌丝轻轻颤了一下。

那是一种极细微的震动,肉眼几乎看不出来,但陈砚知道——它醒了。昨夜,他在山洞深处采到了这一簇奇特的生物组织,灰白如蛛网,能在黑暗中发出幽蓝微光。更诡异的是,每次他靠近遗迹或使用残卷时,它就会产生类似神经信号的波动。

而现在,一个声音钻进了耳朵,断断续续却很清晰:

“……引魂之器……非金非铁……血脉所归……”

是周映荷的声音,但比昨晚虚弱多了,像快断信号的广播。

赵铁柱察觉到他的僵硬:“又听见什么了?”

“她还在传话。”陈砚捏紧玻璃管,“说烟杆是‘引魂之器’。”

“魂?”赵铁柱冷笑一声,“你还信这套?咱们搞地质勘探的,讲证据、看数据。你说有个女人的声音从蘑菇里冒出来,我还以为你要告诉我蘑菇会写诗呢。”

“我不是信。”陈砚收起烟杆,语气平静,“我是看结果。它指的方向和星图一致,而且只有我碰才有反应。你说这是巧合?那你告诉我,为什么我的血能让残卷发光?为什么别人碰不了烟杆?为什么偏偏是我,在十年前那场山崩之后活了下来?”

赵铁柱沉默了一会儿,重新检查罗盘。螺丝紧固,磁针稳定,但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陈砚。“那就去北坡看看。”他终于开口,“不过提醒你,土井在祠堂后面,那是你们陈家祖地,要是私自开挖,族老不会答应。”

“我不打算惊动他们。”陈砚小心折好残卷,放进防水袋,背上工具包,“我只是去看看。”

两人沿着山壁往下走,脚步踩在碎石上发出细微声响。雾气渐淡,阳光斜照进来,照亮前方蜿蜒的小路。赵铁柱走在前面,一边走一边调整罗盘角度,时不时抬头看天。

“今天云层厚。”他说,“可能要下雨。”

“正好。”陈砚摸了摸怀里的残卷,“雷雨时候,线索更容易显。”

这话不是随便说的。古籍记载,四象之力中“雷”最猛烈,只有天地交感时才能真正激活。而雷井所在之地,往往藏着最关键的节点。他曾查过县志,发现每逢大旱或雷暴,南岭脚下总会出现异常:地下水位突变、岩石自鸣、夜里山脊上有蓝光游走。

走到半山腰,赵铁柱忽然停下。他盯着罗盘,眉头越皱越紧。

“怎么了?”陈砚问。

“偏角变了。”他把罗盘翻过来检查螺丝,“刚才还差十七度,现在只剩十三度。地下有什么在移动。”

陈砚立刻取出残卷贴地感应。纸面微温,背面纹路轻微闪烁,显示出一段模糊流向——地下水正在加速向北方汇聚,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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