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 灵魂融合的破解(3 / 4)
。如果不及时剥离一部分,下一个大劫来临时,方圆百里都会陷入地裂和毒雾。
唯有此刻,唯有此人,唯有此法。
他站起身,看向镇北方向。龙骨水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,导流渠全线贯通,水流平稳向前。赵铁柱的系统还在运行,终端显示最后一组数据已上传,随后进入休眠。
一切准备好了。
时间、节奏、媒介,全都齐了。只等冬至夜雷声响起。
他低头看了眼手表,指针指着九点四十七分。距离冬至还有六天十七小时。
他收好烟杆,拍掉裤腿上的泥,沿田埂往回走。脚步不快,但每一步都很稳,像要把决心踩进土地。
风吹过稻茬,发出沙沙声,像大地在说话。远处传来鸡叫,打破清晨的静,又归于平静。
走到渠尽头,他停下,回头看了一眼。
水面平静,漩涡已沉下去,只剩一圈圈涟漪。但在中心,一点银光还在闪,像不肯熄灭的星星,照亮黑暗。
他伸手摸了摸胸口的残卷,温度正常,不再发烫。一种奇怪的平静蔓延开来,好像所有的不安都被安抚了。
然后他转身,继续往前走。
左脚落地,右脚还悬着。
这一幕停在晨光里,像时间也停了。
而在地下深处,菌丝网悄悄延伸,连着每一个被遗忘的角落。它们记得每个人的名字,记得每一次牺牲,记得那些没说出口的告别。它们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,维系着生与死之间的平衡。
陈砚不知道自己还能走多远,也不知道仪式后能不能回来。但他知道,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,就像父亲当年那样,像赵铁柱那样,像周映荷那样。
他不是英雄,只是一个继承者。
继承记忆,继承责任,继承这片土地的呼吸与脉搏。
太阳升高,雾散了,田野恢复平常模样。农民开始干活,拖拉机声从远处传来,孩子们背着书包走过村道,笑声清脆。
没人知道,一场关乎生死的倒计时正在推进。
也没人知道,就在他们脚下,一条看不见的河流正慢慢积蓄力量,等着那个注定到来的夜晚。
冬至快到了。
子时快到了。
雷,终将发动。
陈砚回到老屋时,已是中午。木门吱呀推开,屋里光线暗,空气中有旧纸和湿土的味道。墙上挂着一张发黄的地图,标着上百个观测点,红线交错,像血管。桌上摊着一本日志,是他父亲最后的笔记,字迹潦草但有力:“地不动,人心先动;人不动,命脉将绝。”
他坐下,翻开笔记本,又写下那三个代号:dZ、ZS、Ld。
dZ——地轴。指璇玑图的核心,位于镇北山下的祭坛下面,埋在三百米深的岩层中,由七块玄铁板组成,每块都刻着失传的符文。
ZS——中枢。就是龙骨水车和导流渠组成的控制系统,负责调节地脉水流的方向和压力,靠节气和水位精确运作。
Ld——灵渡。最危险的部分。指执行反向剥离的人。这个人必须身体频率长期与地脉共振,精神也要足够强,能在三点零二秒内完成意识投射和能量引导。
目前,符合条件的,只剩他一人。
他闭上眼,想起昨夜的梦:一片黑野,地下睁开无数双眼睛,无声呼喊。父亲提着铜烟杆,对他招手。周映荷站在水边,身影透明,对他笑。赵铁柱站在齿轮箱旁,点点头,走进黑暗。
醒来时,他手里紧紧抓着残卷,指尖发烫。
他知道,这不是梦,是地脉在给他传递消息。
下午三点,他去了镇上的档案馆。这是一座老楼,外墙斑驳,玻璃脏。管理员是位退休老师,姓许,七十多岁,戴老花镜,常年整理地方志。
“查什么?”老人推了推眼镜。
“民国初年的水利图,还有‘古隐农’的记载。”陈砚低声说。
老人看他一会儿,忽然问:“你是陈家的孩子?”
陈砚点头。
老人叹口气,从柜子里拿出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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