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暗河测绘数据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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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指方向。”陈砚握紧烟杆,“它只告诉我哪儿有热乎气。剩下的,得靠残卷。”

他闭上眼,把残卷贴在手心,心里念叨“水从哪儿来”。手心先是发烫,接着变凉,残卷上的纹路慢慢延伸,指着斜前方一个低洼的地方。他睁开眼,走过去,用铁锹轻轻刮开表面的土。下面是深褐色的淤泥,里面有小石英颗粒,和周围的土不一样。

“就这儿。”他说。

两人开始挖。赵铁柱负责清土,陈砚用三指测温法看看土层稳不稳。挖到两米深的时候,地质雷达屏幕突然闪起来,信号没了。赵铁柱骂了一句,把机器关了。

“又这样了。”陈砚小声说。

他把残卷按在坑壁上,闭眼感受。残卷抖得厉害,手心一阵刺痛,“坎”字边上的纹路裂开了,就像被啥力量扯着。他猛地睁眼:“往右一米,别往下挖了!”

赵铁柱赶紧架起支撑木,两人换个方向挖。铁锹一插进土里,就碰到硬东西。他们小心地清理,露出一段石砌暗渠,拱顶是青石板拼起来的,上面全是青苔。渠壁上刻着模糊的编号:“赵 - 7”。

“是我爷爷那时候的记号。”赵铁柱伸手摸着刻字,声音小了。

他们顺着暗渠清淤泥。渠底水不多,但水温挺高。陈砚蹲下,把检测仪伸进水里,刚开机,屏幕就乱码了。他正想把手缩回来,眼角瞥见渠底淤泥里露出一点金属。

他伸手掏出来,是个铜制显微镜,镜筒上刻着“地质三所 - 陆”,镜头朝着暗渠里面,镜面有点反光,好像还能用。他拧开镜筒,里面的结构挺精细,目镜后端连着一根细线,埋在渠壁缝里。

“这东西,不是看土的。”赵铁柱接过显微镜,翻来覆去地看,“它是测震动频率的。”

陈砚盯着那根细线,想起昨晚坟前的脉冲信号——1.3 秒一次,规律得不像自然现象。他掏出检测仪,把探针贴在显微镜外壳上。仪器信号恢复了一会儿,屏幕上跳出一串数字:频率 1.31hz,振幅 0.07g,持续监测时间:72 小时 18 分。

“有人一直在记着呢。”他说。

赵铁柱眯着眼,把显微镜举到光下。铜壳里面有特别细的刻痕,排成一圈,像是某种编码。他用指甲轻轻刮了刮,小声说:“这工艺……不是现在的。”

陈砚没搭话。他把残卷贴在显微镜表面,闭眼念叨。残卷先是冰凉,接着变热,纹路慢慢延伸,拼出两个字:“影中”。

他猛地睁眼。

“你说啥?”赵铁柱问。

“没啥。”陈砚把残卷收起来,“这设备得拆开看看。”

赵铁柱点点头,把显微镜装进防水箱。两人接着清暗渠,一直干到太阳偏西。临走的时候,陈砚用铜烟杆在渠口画了个圈,杆尾的纹路和残卷一起热起来。他知道,下面肯定还有东西没挖出来。

回到田屋,陈砚把显微镜放在工作台上,用镊子小心拆开。打开底盖,一块微型存储芯片露出来,表面有荧光涂层,在暗处微微发光。他正要拿芯片,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
赵铁柱站在门口,手里拎着一台老式读卡器,外壳上有“赵氏水利”几个字。

“我爷爷留下的。”他说,“能读老式加密芯片。”

陈砚把芯片插进去。读卡器屏幕亮了,跳出一个视频文件。画面晃得厉害,像是用手拿设备拍的。镜头扫过一段石砌暗渠,最后停在一面刻满符号的石壁上。符号呈放射状排着,中间是一个齿轮缠着稻穗的图案,和之前他看到的青铜残片上的图案有点像。

视频最后几秒,镜头突然转到拍摄者自己。一张脸出现在画面里——灰夹克,胶框眼镜,手里拿着铜制显微镜。正是陆子渊。

陈砚盯着屏幕,手指不自觉地摸着铜烟杆。赵铁柱站在他身后,盯着那张脸,声音小得快听不见了:“他来过这儿。”

陈砚没回答。他把视频倒回去,放大石壁上的符号。齿轮和稻穗交界的地方,有一道小裂痕,就像被啥力量撕开的。他突然想起残卷上“坎”字裂开的时候,想起周映荷那分开的影子,想起父亲坟前三年都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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