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 塞纳河的(2 / 2)
在塞纳河中的幽灵,因执念太深被困在河岸附近,日复一日地寻找那枚承载着承诺的怀表。而我手中的《恶之花》里,夹着一张泛黄的旧报纸,上面刊登着1898年12月25日的新闻:钟表匠皮埃尔因涉嫌谋杀妻子被捕,警方在他的工作室里发现了一枚刻有鸢尾花的怀表外壳。
“我知道怀表在哪里,”我站起身,从背包里拿出那张报纸,“根据档案馆的记录,当年的警察在塞纳河下游的淤泥里找到了怀表的机芯,现在存放在巴黎历史博物馆的地下仓库。”
伊薇特的身影重新凝聚,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。“请您帮我把它带回来,”她抓住我的手腕,指尖的冰凉透过衣袖传来,“只要能让皮埃尔知道我没有离开,我就能安心地走了。”
第二天清晨,我来到巴黎历史博物馆。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,我穿过长长的地下走廊,终于在编号为b-19的玻璃展柜里看到了那枚怀表机芯——黄铜材质已经氧化发黑,齿轮间还卡着细小的水草,机芯背面刻着一行小字:“致伊薇特,时间会证明一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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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将机芯带出博物馆时,天空突然飘起细雨。我抱着机芯快步走向玛黑区,却在圣路易街17号门口遇到了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。他穿着熨烫平整的西装,胸前别着一枚褪色的玫瑰徽章。
“年轻人,你手里拿的是什么?”老人的声音沙哑,眼睛却紧盯着我怀中的机芯。
“一枚旧怀表的机芯,”我警惕地后退一步,“您认识它?”
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。照片上,年轻的男人正将一枚怀表递给穿礼服的女人,背景是19世纪末的歌剧院。“这是我的曾祖父,”老人的声音颤抖,“他叫阿尔芒,当年是巴黎警察局的警长。1898年的平安夜,他亲眼看到伊薇特小姐坠入河中,却因为害怕被追责,隐瞒了真相。”
原来,当年皮埃尔的竞争对手买通了阿尔芒,伪造了谋杀现场。伊薇特坠河后,阿尔芒本想救人,却被同伙阻止。他偷偷打捞起怀表机芯,却不敢公之于众,只能将真相藏在家族档案里,代代相传。
“曾祖父到死都在忏悔,”老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,打开后里面是怀表的外壳,“他说,只有让这枚怀表重新合在一起,伊薇特小姐的灵魂才能安息。”
我接过外壳,将机芯小心翼翼地装回去。当最后一个齿轮咬合的瞬间,怀表发出“咔嗒”一声轻响,表面的指针开始缓缓转动。阳光突然穿透云层,洒在圣路易街17号的石墙上,墙面的水渍渐渐消退,露出一幅模糊的壁画——一个穿着藕荷色礼服的女人正坐在钢琴前,指尖流淌出悠扬的旋律。
“皮埃尔,我找到它了。”
伊薇特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,却不再带着哀伤。我回头望去,只见一个透明的身影正站在阳光下,她的手中握着那枚完好的怀表,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。远处,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身影渐渐清晰,他伸出手,将伊薇特拥入怀中。
两个身影在阳光中渐渐消散,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栀子花香。怀表从空中落下,我伸手接住时,发现表盖内侧的鸢尾花重新焕发出光泽,背面多了一行新的字迹:“时间会证明一切,爱永不消逝。”
后来,我将怀表捐赠给了巴黎历史博物馆,旁边附上了伊薇特和皮埃尔的故事。每当黄昏降临,有人会看到塞纳河畔有一对穿着旧时代礼服的男女并肩散步,男人手中握着一枚怀表,女人的裙摆扫过水面,却不再留下水渍。
而我再也没有见过伊薇特,只是在某个雨夜,收到了一封没有邮票的信。信纸上的字迹娟秀,末尾画着一朵鸢尾花:“谢谢你,让我终于能赴那场迟到了一个世纪的约。”
喜欢恐怖故事传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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