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锚点崩坏（3 / 3）

着她如同一个无底的黑洞，开始吞噬周围的一切！

她不是在湮灭。

她是在…失控地吞噬时空！

而与此同时，他感觉到，自己体内那刚刚达到顶峰、甚至溢出的“存在稳定性”，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…飞快地…剥离！

不是时间规则的侵蚀，而是某种更根本的、源于“霍沉舟”这个存在概念本身的…瓦解！

他的视线开始模糊，身体的实感再次变得稀薄，指尖甚至开始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、仿佛要化作虚无的光质状态…

锚点崩坏的反噬，终于…落回到了他这个“基石”本身。

他正在从“存在”的层面，被彻底…量子化！

前一刻，他还在为她的湮灭而心碎。

下一刻，他却要眼睁睁看着她失控暴走，吞噬时空，而他自己，则要率先一步，归于虚无。

霍沉舟靠在扭曲的墙上，看着那在能量漩涡中心痛苦挣扎、逐渐失去人类形态的苏念辞，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正在光质化、逐渐消散的双手，染血的唇角，扯出了一抹比哭还要绝望千万倍的笑。

原来。

这就是终点。

不是拯救。

不是相守。

而是…同步的、彻底的…崩坏。

他的意识，在时空崩塌的轰鸣与苏念辞吞噬一切的漩涡中，如同风中残烛，迅速沉入无边的黑暗。

最后映入眼帘的，是苏念辞那双被数据流彻底占据、却仿佛流下两行淡金色光泪的…空洞眼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