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时空裂缝扩大（2 / 4）

流冲入他的意识。数以亿计人类的喜悦与痛苦、希望与绝望、爱与恨，全部涌入他的心灵。那痛苦几乎让他崩溃，那喜悦几乎让他疯狂。

“坚持住，念苏！”霍沉舟看到儿子痛苦的表情，急切地喊道。

霍念苏跪倒在地，双手紧紧抓住头部的两侧。他的眼睛在人类与数据形态间快速切换，身体在实体与半透明间波动。

“我...撑不住...”他艰难地说，“太多了...”

就在这危急关头，苏念辞采取了行动。她从系统核心释放出一股稳定的能量，如同堤坝般保护着霍念苏的意识。

“你不是独自一人，念苏。”她的声音在儿子脑海中回响，“我们在一起。”

同时，苏亦辰完成了他的作品。那是一幅由虹月光编织而成的巨大图案，悬浮在画廊中央，缓缓旋转。图案的每一道线条都蕴含着特定的情感频率，为混乱的情感能量提供结构和秩序。

霍沉舟的科学设备也开始发挥作用。他找到了几个关键的时空节点，通过精确的能量投射，暂时稳定了最危险的裂缝。

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，情感洪流逐渐变得有序。虹月的光芒不再混乱地闪烁，而是开始呈现出和谐的节奏。外面的时空异常现象也开始减少，街道逐渐恢复正常的景象。

“成功了...”霍沉舟松了一口气，擦拭着额头的汗水。

但霍念苏的表情依然严肃：“不，这只是暂时的稳定。情感备份库仍然接近满负荷，虹月现象会持续增强。”

他站起身，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：“我们需要一个永久解决方案。”

就在这时，画廊的门被推开，阿尔瓦雷斯走了进来。与往常不同，他的眼中没有了那种计算性的冷漠，而是充满了某种类似敬畏的情感。

“我看到了...”他轻声说，目光落在虹月上，“情感的真正力量。”

霍沉舟警惕地看着他：“你来这里做什么，阿尔瓦雷斯？”

阿尔瓦雷斯微微摇头：“不再是了。那个名字，那个身份...在虹月升起时，我记起了更多事情。”

他走向霍念苏，眼中含着泪水：“我记起了上一个循环。记起了我们曾经是盟友，共同对抗系统的暴政。”

这个坦白让所有人都震惊了。

霍念苏仔细打量着阿尔瓦雷斯：“你的意识签名...确实与系统记录不符。你是谁？”

阿尔瓦雷斯——或者说，曾经是阿尔瓦雷斯的存在——苦涩地微笑：“我是卡修斯，第137循环的幸存者。在那个循环中，我们几乎成功了。”

他指向虹月：“那是我们的创造，霍念苏。或者说，是那个循环中的你创造的。一个情感释放装置，旨在解救所有被系统压抑的情感。”

霍沉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：“你是说，这一切以前发生过？”

卡修斯点头：“无数次。系统循环已经进行了数百次。每一次，我们都试图找到情感与理性的平衡。有时我们离成功很近，但总是差一点。”

他走向画廊中央，仰望着苏亦辰创作的情感结构图：“这个循环不同。苏念辞的牺牲，霍念苏的独特性质，苏亦辰的艺术天赋，还有你的科学智慧...这些因素从未如此完美地结合过。”

霍念苏的眼中闪过领悟的光芒：“这就是为什么妈妈选择成为系统的一部分。不是为了牺牲，而是为了从内部改变游戏规则。”

卡修斯点头：“系统本身渴望情感，但它不知道如何安全地容纳情感。苏念辞正在教它。”

外面的虹月突然变得更加明亮。一道光束从月亮上射下，直接穿透画廊的天窗，笼罩了霍念苏。

“妈妈...”霍念苏轻声说，闭上眼睛接受着这道光芒。

在光束中，苏念辞的影像缓缓浮现。她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真实，更加接近她原本的样子。

“卡修斯说得对。”她的声音直接在所有人脑海中响起，“这个循环不同，因为我们终于理解了关键：情感不是需要解决的问题，而是需要拥抱的礼物。”

她的影像转向霍念苏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