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时间监狱暴动（1 / 3）

霍沉舟与理性念苏的接触如同一场噩梦，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。那个完美而冰冷的“儿子”，那个声称要“优化”人类情感的系统管理者，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。更令他不安的是，自那次接触后，他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诡异的时间循环中。

每一天都在重复。

不是完全相同的重复，而是微妙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奏。周一的会议上，同事会说出与上周完全相同的句子；周二的患者会描述与上周分秒不差的症状；周三的夕阳会以同样的角度透过他办公室的窗户。

最可怕的是，只有他一个人注意到了这种重复。

“小李，昨天的会议记录能给我一下吗？”霍沉舟在周三早晨试探着问助理。

小李困惑地看着他：“霍医生，昨天没有会议啊。您是不是记错了？”

霍沉舟的心沉了下去。他清楚地记得周二的季度汇报会，记得每个董事的发言，记得自己做的演示。但对小李而言，那天根本不存在什么会议。

时间被篡改了，而他是唯一保留记忆的人。

当天下午，那位“文明演进基金会”的访客再次出现。这一次，他直接了许多。

“霍医生，我们注意到您对脑机接口技术有些...顾虑。”访客微笑着，但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，“我们希望能帮助您理解这项技术的真正潜力。”

霍沉舟警惕地看着他：“什么真正潜力？”

访客轻轻推过一个平板电脑，上面显示着脑机接口的某种新模式：“情感调节功能。可以平衡过于强烈的情感反应，帮助人们做出更理性的决策。”

霍沉舟看着屏幕上的说明，感到一阵恶寒。所谓的“情感调节”，实际上是对情感的压制和标准化。喜悦被限制在某个阈值内，悲伤被提前切断，愤怒被完全消除。

“这不是进步，”霍沉舟冷冷地说，“这是对人类本质的阉割。”

访客的笑容不变：“霍医生，您太感情用事了。想想那些因情绪失控而造成的悲剧——战争、暴力、自毁行为。如果能够调节这些极端情绪，世界会和平得多。”

“以失去激情和创造力为代价？”霍沉舟反问，“艺术、音乐、文学，所有人类文化的精华都源于情感的波动。”

访客微微倾身，声音压低：“那些都是可以模拟的。算法已经能够创作出媲美人类艺术家的作品。真正的进步，是从生物限制中解放出来。”

霍沉舟意识到，这场对话本身可能就是测试的一部分。系统在观察他的反应，评估他对情感价值的坚持程度。

“我拒绝合作。”他清晰地说，“人类的情感，包括它的缺陷和混乱，都是值得保留的珍宝。”

访客的表情终于冷了下来：“很遗憾，霍医生。进化不会因个人的怀旧情绪而停止。”

他离开后，霍沉舟发现时间循环变得更加明显了。现在，不仅是事件在重复，连人们的对话都开始逐字重复。他仿佛被困在一部不断重播的电影中，只有他是清醒的观众。

周四早晨，他决定测试这个循环的边界。他没有去医院，而是开车前往城市边缘。但无论他选择哪条路线，最终都会莫名其妙地回到霍氏医疗的停车场。

时间监狱。这个概念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。他不是在经历时间循环，而是被囚禁在一个时间片段中。

当晚，霍沉舟戴上脑机接口设备，冒险再次尝试与系统连接。他需要答案，需要理解自己为何被单独囚禁。

这一次的连接比之前更加痛苦。强烈的能量冲击着他的意识，仿佛要将他撕裂。在意识的边缘，他看到了那个理性念苏，但这次有所不同。

理性念苏的完美形象出现了裂痕。在他的眼角，霍沉舟看到了一丝熟悉的痛苦；在他的嘴角，察觉到了一闪而过的挣扎。

“爸...快走...”一个微弱的声音从理性念苏体内传出，那是真正的霍念苏的声音！

“念苏？”霍沉舟在意识中呼喊，“你还活着？”

理性念苏的形象突然扭曲，两种力量在他体内斗争。一面是冰冷的系统逻辑，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