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假订婚窃密（4 / 5）

不寒而栗的冰冷和算计。

林兆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赞赏的寒光。他举起酒杯：“为我们的‘新生’，干杯。”

女人也端起林兆远为她倒好的那杯红酒，猩红的液体在杯中摇曳，如同鲜血。她优雅地举杯示意，红唇轻启，无声地吐出两个字：“新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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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、狭小、弥漫着消毒水和铁锈味的审讯室。

惨白的白炽灯管在头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，将霍沉舟脸上每一道凝固的血痕、每一丝疲惫和压抑的暴戾都照得无所遁形。手腕上沉重的镣铐锁在铁椅扶手上，崩裂的伤腿没有得到任何处理，裤管被暗红的血浸透，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。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肺腑间的闷痛和腿上的剧痛。

两名表情严肃的警察坐在他对面，桌上的强光灯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。审讯已经持续了不知道多久，问题翻来覆去：非法持枪的来源、地下室的冲突、与“冒牌苏念辞”的关系、是否参与商业犯罪、是否知晓她的毒品问题…

霍沉舟始终沉默。像一块冰冷的、拒绝融化的坚冰。所有的问询如同撞在铜墙铁壁上，只换来一片死寂。他的目光低垂，落在自己沾满血污和灰尘的鞋尖，仿佛灵魂已经抽离，只留下一具承受着无边痛楚的躯壳。只有紧抿的唇线和微微起伏的胸膛，证明他还活着。

“霍沉舟！你以为沉默就能逃避法律的制裁吗？” 负责主审的警官猛地一拍桌子，声音带着被无视的恼怒，“证据确凿！你包庇毒贩！持枪拒捕！现在网络舆论滔天！霍氏集团因为你已经陷入绝境！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？！”

霍沉舟缓缓抬起眼皮。被强光刺得布满血丝的眼眸里，没有任何波澜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、冰冷的漠然。那眼神，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。

就在这时！

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！一个穿着制服、神色匆忙的年轻警员冲了进来，甚至顾不上基本的礼节，将一部屏幕亮着的平板电脑急切地递到主审警官面前，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：“王队！快看！林…林柔霜小姐…她…她发微博了！刚刚！全网…又炸了！”

主审警官皱着眉头，不耐烦地接过平板。当他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那篇置顶微博和那张楚楚动人的侧影照时，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！特别是看到那句欲言又止的“关于霍先生…他…曾是我年少时懵懂憧憬过的光…”时，脸色变得极其难看！这看似柔弱的文字，无异于在霍沉舟的棺材上又钉下了一颗致命的钉子！将舆论彻底推向无法挽回的深渊！

“混账！” 主审警官低声骂了一句，显然也被这火上浇油的“真情告白”恶心到了。他将平板重重拍在桌子上，屏幕正对着霍沉舟的方向，语气带着一种混合着鄙夷和最后通牒的冰冷：“霍沉舟！看看！看看你辜负了谁！看看那个被你害得家破人亡、受尽折磨、却依然善良到愿意放下仇恨的真千金！再看看你包庇的那个毒虫！你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？！说出真相！是你最后的机会！”

霍沉舟的目光，终于被那刺目的屏幕吸引了过去。

他看到了那张精心拍摄的、带着“伤痕”的侧影照。看到了那篇字字泣血、句句诛心的“新生宣言”。看到了那句将他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“年少憧憬过的光”…

一股冰冷的、如同毒液般的恶心感瞬间从胃里翻涌而上！他看着那张顶着念辞皮囊、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虚伪和恶毒的脸，看着那些精心编织、颠倒黑白的文字…巨大的愤怒和被亵渎的暴戾，如同沉寂的火山，在他冰冷死寂的心湖深处轰然爆发！

但下一秒，这爆发的怒火被他死死地、用尽全身力气压了下去！化作嘴角一抹冰冷到极致、也嘲讽到极致的、微不可查的弧度。

愧疚？对谁？对那个窃取了念辞身份、躲在幕后操控一切的毒蛇？还是对这群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蠢货？

他的沉默，让主审警官彻底失去了耐心。

“好！霍沉舟！你有种！” 主审警官猛地站起身，脸色铁青，“既然你拒绝交代，那就别怪我们走法律程序了！非法持枪、暴力拒捕、包庇重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