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章 线:如果她是他的教习宫女(4 / 6)
说她,还是在说自己,“这点小事都做不好。”
孟沅看着他低垂的眉眼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,神情专注得象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她的心,忽然漏跳了一拍。
……好象,这狗谢晦也没那么疯。
从那以后,谢晦开始变本加厉。
他不满足于只在饭点吃到孟沅做的东西,他开始无时无刻地召唤她。
“孟沅,孤渴了。”
“孟沅,这墨磨得不好,重来。”
“孟沅,过来,给孤读这个。”
他让她陪着他下棋,结果自己棋艺不精,输了就耍赖掀翻棋盘。
他让她给他讲志怪故事,结果听着听着,就在她清软的嗓音里睡着,头不自觉地歪倒,枕在了她的肩膀上。
孟沅第一次被他枕着的时候,浑身都僵硬了。
她能清淅地闻到他身上载来的、混杂着墨香和淡淡沉水香的气息,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拂过自己的颈侧,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。
她想推开他,可看着他睡梦中依旧紧蹙的眉头,那点挣扎的念头又消失了。
她坐着没动,任由他枕着,直到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。
“沅沅。”有一天,谢晦又睡着了,梦里忽然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。
孟沅浑身一震。
沅沅,是她的乳名,除了被幽禁着的家人,再也没人这么叫过她。
她低头看去,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,正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。那双时常布满阴霾的眼睛里,此刻竟是清澈见底,映着她的倒影,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依恋和脆弱。
“吵醒你了?”她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。
谢晦没说话,只是往她怀里蹭了蹭,而后伸出手,抓住了她的一缕长发,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。
“……好香。”他低声说,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和一丝满足的喟叹,“有荔枝杨梅蜜渍的味道。”
孟沅的脸一下子红透了。
她平日酷爱喝果饮,不爱喝水,他就总是拿这个来打趣她。
“殿下,你、你睡糊涂了。”她结结巴巴地说。
“我没有。”他固执地反驳,“就是这个味道,你不许叫别人闻到。”
他的占有欲来得蛮不讲理,却让孟沅生不出一丝反感。
从那之后,谢晦开始肆无忌惮地对她撒娇。
他会在处理政务烦躁时,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,闷闷地说:“沅沅,我头疼。”
他会在吃完她做的点心后,伸出手臂赖着不放,非要她抱着哄一会才肯罢休,嘴里还振振有词:“吃撑了,走不动,你得负责。”
他甚至会在夜里惊醒时,不管不顾地跑到她的隔间,掀开她的被子就钻进去,紧紧地抱着她。
“我冷。”他说,然后他用他那具在孟沅眼里比死人还冷的身子把孟沅冰得够呛。
孟沅从最初的惊慌失措、手足无措,到后来的习以为常、无奈纵容。
她不知道这种关系算什么。
他们之间没有肌肤之亲,他从未对她做过任何逾矩之事,甚至连亲吻都没有。
可他们之间的亲密,又远胜过寻常的主仆。
她大概是养了个儿子,还是个巨婴太子儿子,她时常这样自我安慰。
他象一块融化不了的牛皮糖,黏住了她。
而她似乎也习惯了这种被粘着的感觉,她会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,会在他情绪低落时默默陪着他,会在他撒娇耍赖时,口是心非地纵容他。
他们就象两只在寒冬里相互依偎取暖的刺猬,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尖刺,用最柔软的腹部去贴近对方。
谢晦不知道什么是爱,从来没人教过他。
他只知道,孟沅做的饭菜是唯一能下咽的,孟沅的声音是唯一能让他安睡的,孟沅身上的味道是唯一能让他平静的。
所以,他要将她牢牢地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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