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别立牌坊(2 / 2)
他之前,他抬起手,一记精准的手刀砍在了她的后颈上。
孟沅的眼睛瞬间睁大了,那抹傻乎乎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她的脸上。
所有的声音,所有的思绪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。
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,身子就软了下去,眼前一黑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谢晦的世界终于安静了。
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看着倒在自己怀里不省人事的孟沅,脸上血色尽褪,一片惨白。
谢晦伸出手,颤抖地碰了碰她的脸颊。
确认她只是晕过去后,他才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样,抱着她,久久没有动弹。
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,敲打着窗棂。
.........
再醒来时,孟沅是被一阵沉闷的头痛给痛醒的。
后颈处传来一阵阵酸麻的钝疼,她缓缓地睁开眼睛。
入目不是云起楼那奢丽轻浮的绯色纱帐,而是熟悉的绣着繁复龙纹的明黄色床顶。
这里是养心殿。
她的酒意瞬间清醒了大半。
她动了动身子,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己经被换掉了。
那身方便行动的月白色男装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轻薄柔软的真丝寝衣。
这让孟沅的大脑在最短时间内完成了重启,她几乎是弹坐了起来:“衣服谁帮我换的!”
珠帘晃动,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外间走了进来。
谢晦己经换回了他平日里最常穿的玄色寝衣,头发随意地披散着,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。
他走到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神色平静无波,仿佛之前在云起楼里那个穿着风骚红衣,扮演男娼的人只是孟沅的一场醉梦。
“吵什么。”他开口,语气里带着一丝被吵醒的不悦,“喝醉了酒,在云起楼吐了自己一身,疯疯癫癫的,我还能让那些下贱的娼妓碰你不成?”
他三言两语便将一切定性,把自己摆在了“善后”的位置上,绝口不提孟沅是怎么晕过去的。
好一个恶人先告状!
孟沅气得心口疼。
但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她知道追究换衣服这种事根本没有意义,正准备找个台阶下,脑中模糊的记忆碎片却拼凑出了昏迷前的最后一幕。
........她好像被打了。
她抬起手,摸了摸依旧酸痛的后颈,狐疑地眯起眼睛打量着他:“沅沅记得,好像是陛下打晕沅沅的吧?”
谢晦闻言,脸上那副“朕很宽宏大量”的表情瞬间卡住了。
他眨了眨眼,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心虚,但随即就被一种浓浓的委屈所取代。
“胡说!”他拔高了声调,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,甚至还往后退了半步,“朕怎么会打你?明明是你,是你欺负朕!”
他说着,脸上竟真情实意的带上了几分少年人的气恼和羞愤。
他指了指自己的脸,那里因为孟沅那一巴掌还泛着淡淡的红印,又指了指自己微微破皮的嘴角。
“你一见面就打朕,还踹朕,朕好心陪你玩儿,你还亲朕,手也不老实......”他的声音越说越低,说到最后,彻底耍起了无赖,“你自己耍酒疯,没站稳摔倒撞到了头,怎么能赖在朕身上?”
孟沅:“哈???”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