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章 悬岩生翠色,莲根附险壁(2 / 2)
,“这种苔藓能保水,别刮掉,让悬岩籽的根往苔藓底下扎,能少受干渴。”
午后的雾散了些,崖民们分成几拨:年轻的跟着老陈学用攀岩取籽器,妇女们忙着往岩障边补葛藤,孩子们则跟着丫丫和阿苗给悬岩籽的茎秆编号——哪个石缝的长得壮,哪个的储水筒该添肥了,都记在阿苗画的崖壁图上,像给光秃秃的崖壁安了个生长册。
“你看这崖上的绿,”黑寡妇突然对林默说,风掀起她的皮袄角,露出里面绣的悬岩籽图案,“多扎眼,多精神,像把莲心社的硬气都长在了石头上。”林默握紧她的手,红绳上的铃铛在崖风里响得脆生生的,混着远处竹水槽的滴水声:“这就是咱们要走的路,从悬崖村到干热谷,从冰原到荒岛,不管崖多陡,风多狂,莲心社的种子就能在这扎根,活出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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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收工时,崖民们在石洞前燃起了篝火,火光照亮了半面崖壁,悬岩籽的绿在火光里泛着紫,像给石头镶了道彩边。攀岩取籽器挂在石洞的石壁上,像排亮闪闪的兵器。崖主杀了只山鸡,炖在陶罐里,肉汤的香气混着储水肥的草木香,漫得满崖都是。
饭桌上,崖主举着个陶碗,里面盛着自酿的野果酒:“俺们这地方,祖辈都说‘崖吃土,土吃人’,种点东西比登天还难,是莲心社让俺们知道,再险的崖也能长出绿。这悬岩籽不光长叶,还长胆子,让俺们觉得这挂在半空的日子,也能有盼头。”他把酒碗往石壁上一磕,酒液溅在石缝里,渗进悬岩籽的根边,“这碗酒敬崖壁,敬莲心社,更敬这岩上的绿——它能活,俺们就能在悬崖村活出个样!”
众人跟着举杯,野果酒的烈混着山鸡的香,在喉咙里烧出团暖。有个瞎眼的老婆婆摸着悬岩籽的吸盘标本,枯瘦的手指在黏糊糊的吸盘上蹭了蹭,突然笑了:“俺看不见崖有多陡,却能摸着这黏汁,知道它掉不下去。莲心社的好,就像这吸盘,把俺们的心也粘在了这崖上,踏踏实实的。”
黑寡妇看着篝火旁的身影,看着崖壁上的绿在暮色里依然挺括,突然觉得这悬崖村的风都带着点暖意。她知道,这些悬岩籽会在崖壁上织满绿网,这“附岩章”会激励更多人向险崖宣战,这《悬崖村种药要诀》会让干热谷、冰原都长出新绿。而莲心社的故事,会像这悬岩籽的吸盘,牢牢扒在岁月的岩壁上,在陡峭的日子里长出韧性,让每个听到的人都知道,曾经有群人,用坚韧和智慧,让绿色附在了险壁,让莲心在最悬的地方扎下了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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