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 种莲向远途,红绳系千川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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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安全区了,赵老说她在路口种了片格桑花,等着咱们呢。”

果然,快到安全区时,路边真的出现了片格桑花田。粉的、白的、紫的花瓣在风里摇曳,像无数只蝴蝶在起舞。赵回春拄着竹杖站在花田边,身边跟着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,是她新收的徒弟,手里捧着个竹篮,里面装着刚摘的薄荷。

“可算来了!”赵回春笑着迎上来,竹杖在地上敲出轻快的节奏,“我这徒弟叫小荷,跟你们家丫丫一样,手巧得很,都能帮我晒药了。”

小荷怯生生地给大家问好,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丫丫手里的冰莲籽,丫丫很大方地抓了把给她:“这个能种出银色的花,可好看了。”

安全区的药圃比磐石基地的大了一倍,里面种满了各种草药,赵回春特意留了块空地,说“就等你们的冰莲籽了”。林默和黑寡妇带着孩子们,小心翼翼地把种子撒进土里,小荷和安全区的孩子们蹲在旁边看,时不时问“要多久才能开花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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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明年春天,”黑寡妇说,“到时候你们来磐石基地,我们的冰莲也开了,两边一起赏花。”

晚上,赵回春在小院摆了宴席。桌子就放在格桑花田边,月光洒在花瓣上,像铺了层银霜。周医师从山那边赶来了,说带了个好消息——有个营地愿意献出珍藏的“还魂草”图谱,说“这草能救急,该让更多人知道怎么种”。

“我看啊,”赵回春喝了口米酒,眼睛眯成了缝,“咱们这药草联盟,该起个正经名字了。总不能一直叫‘联盟’,听着像打仗的。”

雷立刻接话:“叫‘百草堂’咋样?我爹以前说,好的药铺都叫这名。”

李伯摇摇头:“太普通了。我看叫‘莲心社’,冰莲是咱们的根,心字最要紧,种药得用心,传药也得用心。”

大家都觉得“莲心社”好,丫丫还找来块木板,让林默刻上这三个字,插在格桑花田里,说“这样花也能知道自己有名字了”。

在安全区待了五天,他们该返程了。赵回春给他们装了满满一车新收的草药,小荷把自己种的薄荷苗送给丫丫,说“等它长大会散发香味,能赶走小虫子”。冻土部落的族长非要跟着去磐石基地,说“要亲眼看看暖棚里的雪参长得咋样”。

回程的船依旧是老艄公的那艘松木船。孩子们趴在船边,把冰莲籽撒进河里,说“让它们顺着河水去更远的地方,长出更多的花”。林默和黑寡妇坐在船头,看着夕阳把河水染成金红色,红绳上的铃铛在风里轻轻响,像在和河水的歌声应和。

“你说,这莲心社能传多久?”黑寡妇突然问,指尖划过船板上的冰莲刻痕。

“能传很久,”林默握紧她的手,“就像这河水,能流到很远的地方;就像这冰莲,能在不同的土地上开花。只要还有人愿意种药,愿意守着日子好好过,它就一直都在。”

船行至河中央时,老艄公突然唱起了古老的歌谣,调子苍凉却温柔,像是在诉说着三百年的岁月流转。孩子们跟着哼唱,歌声混着河水的流淌声,在暮色里传出很远。黑寡妇靠在林默肩上,看着远处渐渐亮起的灯火,突然觉得,他们播下的不只是种子,还有希望——是能让岁月温柔流淌的希望,是能让安宁代代相传的希望。

回到磐石基地时,药圃的“冻土暖棚”已经搭好了。雪参苗在暖棚里舒展叶片,翠绿得像块翡翠。林默把“莲心社”的木牌插在冰莲池边,和之前的“药草同源”木牌并排,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。

丫丫和小荷通了信,用的是药草汁写的字,说“等格桑花开了,就把花瓣寄给对方”。李伯和周医师合编了本《莲心社药谱》,把各地的草药图谱都收了进去,封面上画着朵冰莲,根须蔓延,缠缠绕绕,像条连接着千家万户的红绳。

林默和黑寡妇的小院里,檐角的风铃换了新的,是用冰莲籽串的,风一吹就发出“沙沙”的响,像种子在泥土里发芽的声音。黑寡妇坐在灯下,给林默缝补着磨破的袖口,针脚里藏着朵小小的冰莲,她说“这样走到哪儿,都带着药圃的气息”。

窗外的月光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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