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 冬酿藏岁月,红绳系新岁(2 / 3)
塌了棚架;黑寡妇则在家忙着纳鞋底,准备给李伯和秦老做双棉鞋,针脚走得又密又匀,鞋面上还绣了小小的艾草叶。
“雷说明天要去黑松林套野兔,问咱们去不去。”林默搓着冻红的手走进屋,炉火烧得正旺,铁壶里的水“咕嘟”响,“他说雪地里的兔子跑得慢,套回来能做腊兔肉,埋在雪堆里,开春吃着香。”
黑寡妇抬头看了看窗外,雪还在下,像扯不断的棉絮:“去吧,顺便看看山里的‘雪灵芝’,李伯说这东西长在背阴的石缝里,冬天采药效最好,能给秦老补补身子。”她从炕头拿起个布包,“我把雄黄粉和艾草油都装好了,防蛇虫,也防野兽。”
第二天一早,两人跟着雷的队伍进山。黑松林的雪比基地厚得多,没到膝盖,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力气。雷带着猎人们在前面开路,砍刀劈断结冰的树枝,“咔嚓”声在寂静的林子里传得很远;翎儿跟着岚在天上飞,时不时俯冲下来,用爪子指给他们哪里有兔子脚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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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边有动静!”雷突然停下脚步,独臂指向一棵老松树,树下的积雪有被翻动过的痕迹,还留着几撮灰黑色的兔毛,“是只大野兔,至少有三斤重!”
林默和黑寡妇立刻散开,小心翼翼地围过去。她的动作比在战场上更轻,棉靴踩在雪上几乎没声音,像只蓄势待发的猫。林默握紧手里的套索,目光紧紧盯着树后——那里的雪有轻微的起伏,显然藏着东西。
“数到三就拉!”他低声说。
“一、二、三!”
套索“嗖”地飞出去,准确地套住了雪堆里的东西。那东西猛地挣扎起来,雪沫子飞溅,露出灰黑色的皮毛和两只长长的耳朵——果然是只大野兔!
“抓住了!”黑寡妇拍着手笑,眼睛亮得像雪地里的星子,“晚上能做腊兔肉了!”
雷扛着野兔往回走时,黑寡妇突然指着一处背阴的石壁:“你看那石缝里,是不是雪灵芝?”
石壁上的石缝里,果然长着几株紫红色的植物,叶片肥厚,边缘结着层薄冰,像冻住的珊瑚。林默攀着岩石爬上去,小心翼翼地把灵芝摘下来,根茎上还沾着湿润的泥土,带着淡淡的药香。
“真的是雪灵芝!”他把灵芝递给黑寡妇,“李伯看到肯定高兴。”
黑寡妇用布包好灵芝,指尖不小心碰到石缝里的冰,冻得一哆嗦。林默赶紧握住她的手,呵了口热气:“快揣进怀里暖暖,别冻坏了。”他的掌心温热,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,却比任何暖炉都让人安心。
回程的路上,雪停了。阳光透过松枝的缝隙照下来,在雪地上洒下斑驳的光点,像撒了把碎金。雷哼着狩猎的歌谣,独臂上的野兔晃来晃去;猎人们背着今天的收获,说说笑笑;黑寡妇走在林默身边,时不时低头看看怀里的雪灵芝,嘴角扬着浅浅的笑意。
林默看着她的侧脸,突然觉得,这趟进山比打赢任何一场仗都值得。没有生死的较量,没有输赢的焦虑,只有雪地里的欢笑,和彼此掌心的温度,像坛正在发酵的米酒,在岁月里慢慢酿出甜。
除夕夜,磐石基地的广场上点起了篝火。雷把腊兔肉烤得滋滋冒油,香味飘出老远;苏晴端来埋在雪地里的米酒,揭开泥封的瞬间,甜香混着酒香漫开来,引得孩子们围着坛子打转;李伯和秦老坐在火堆旁,慢悠悠地喝着酒,聊着三百年前的联盟旧事,说“那时候的除夕夜,也像今天这么热闹”。
林默和黑寡妇坐在角落的石凳上,手里捧着温热的米酒。酒液滑过喉咙,留下淡淡的甜,像格桑花蜜,又像野菊香。广场中央,丫丫带着孩子们在跳舞,红绳上的铃铛随着动作“叮铃”响,和篝火的噼啪声、人们的笑声混在一起,成了最动听的新年序曲。
“新年快乐,婉婉。”林默轻声说,目光落在她手腕的红绳上,铃铛在火光下闪着光。
黑寡妇的脸颊泛起红晕,举起酒碗和他碰了一下:“新年快乐,林默。”
酒碗相碰的瞬间,红绳上的铃铛同时轻响,像在说:“新的一年,还要一起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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