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八章 你让活人睡棺材？（2 / 3）

土里。

是啊，还能去哪呢？

天地之大，一时之间竟无处容身。

许久，他缓缓抬起头，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，只剩下一片死灰般的空洞。

“带我……去见她。”

……

张府别院，红烛高照。

当张显宗带着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无心走进房间时，岳绮罗正坐在梳妆台前描眉。

她透过镜子，看着那个被两个士兵架进来、浑身脏污的男人，手中的眉笔微微一顿，随即绽放出一个妖冶至极的笑容。

“你们都退下吧。”岳绮罗轻声说道。

张显宗如蒙大赦，立刻挥手让士兵撤退，自己也准备开溜。这种修罗场，多待一秒都是对心脏的考验。

“张显宗，你留下。”岳绮罗头也不回地补了一句。

张显宗脚下一滑，差点摔倒。心里疯狂吐槽：【大姐，你们俩的私人恩怨，我可不想掺合了！】

但他不敢违抗，只能硬著头皮站在门口阴影处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
岳绮罗放下眉笔，转过身，一步步走向无心。

无心并没有跪着，他靠在门框上，目光涣散地看着岳绮罗，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
“你赢了。”无心开口，声音没有任何起伏，“苏薇走了，我现在……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
“不，你还有我。”

岳绮罗走到他面前，伸出双手，温柔地捧起无心满是灰尘的脸。她并没有因为他的脏污而嫌弃，反而像是在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
“无心，早就告诉过你，凡人的爱是靠不住的。他们贪婪、懦弱、自私。”岳绮罗踮起脚尖，凑近他的脸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皮肤上，“只有我，只有我和你是一样的。我们都是怪物，只有怪物才不会嫌弃怪物。”

无心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，曾经他对此避之不及，如今却觉得……或许这就是宿命。

一阵剧烈的疼痛再次从骨髓深处袭来，那是药效开始减退的征兆。无心眉头紧锁，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起来，冷汗瞬间打湿了额头。

“疼吗？”岳绮罗眼中闪过一丝心疼（或者是某种病态的兴奋），她轻轻抚摸著无心的后颈。

“给……给我……”无心的意志力在见到岳绮罗的那一刻彻底崩塌，他抓着岳绮罗的手腕，像个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浮木。

“乖，只要你臣服于我，不会受到这种痛苦。”

岳绮罗轻笑一声，拉着无心走到床边坐下。

她从袖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，毫不犹豫地划破了自己的手腕。

鲜红的血液瞬间涌出，散发著一种诡异的异香——那是混杂了无数怨灵煞气，却对现在的无心有着致命诱惑的味道。

“喝吧。”岳绮罗将流血的手腕递到无心嘴边，“喝了它，你就不疼了。喝了它，你就永远属于我了。”

无心看着那鲜红的血，瞳孔剧烈收缩。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是饮鸩止渴，这是出卖灵魂。

但他太疼了，也太累了。心里的空洞急需什么东西来填满，哪怕是毒药。

终于，他闭上了眼睛，低下头，含住了岳绮罗的手腕。

“唔……”岳绮罗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，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著无心的头发，眼神里满是疯狂的占有欲。

站在门口的张显宗看着这一幕，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，同时后背发凉。

这就是“共生”吗？这分明是饲养！

【系统提示：主线任务“攻略岳绮罗”进度大涨。因宿主成功促成岳绮罗“驯化”无心，岳绮罗对宿主信任度达到“心腹”级别。开启新功能：自动获取岳绮罗高阶纸人术。】

张显宗听着系统的奖励，却没有半点高兴。他看着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无心，此刻像个婴儿一样吮吸著玩弄他命运的恶魔之血，心中莫名升起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。

“张显宗。”

岳绮罗一边喂著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