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章 玉佩的新用途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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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还没完全散开时,苏念已经站在了展览馆的玻璃门前。吴4墈书 无错内容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,她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第一次来这里的场景——那时她抱着装着碎玉佩的锦盒,连呼吸都怕震碎了里面的碎片,而现在,掌心空荡荡的,那份沉甸甸的重量早已转移到了展览馆中心的展柜里。

保安老张替她拉开门,暖黄色的灯光顺着门缝流出来,裹住她沾着晨露的衣角。“苏小姐今天又这么早,”老张的声音带着熟稔的笑意,目光往她身后瞟了瞟,“沈先生没跟您一起来?”

苏念脚步顿了顿,嘴角弯起个浅淡的弧度:“他去档案馆调最后一批民国时期的铁路文献了,说要补全护宝路线的时间线。”说话间,两人已经走到展厅入口,隔着数十米的距离,她能清晰看到展柜里那枚完整的玉佩——青白色的玉身被灯光映得透亮,中间那道曾横贯玉面的裂痕,此刻在修复师的手艺下,只剩下一道极淡的水线,像给玉佩缠了圈若有若无的银丝。

这是她和沈砚之花了整整两个月才拼好的玉佩。最后一块碎片是在沈父日记里夹着的,藏在1943年那个雪夜的记录页间,纸页都被玉片压出了浅浅的印痕。当时沈砚之捏着那片指甲盖大小的玉屑,指尖都在发颤,苏念记得他说:“我爸当年把它藏得这么紧,就是怕它再受一点伤。”

现在,这枚曾被分成十几块、藏过秘密、也藏过仇恨的玉佩,终于以完整的姿态站在了众人面前。

苏念走到展柜前,弯腰仔细检查展柜的恒温装置。玻璃上倒映出她的影子,穿着简单的米白色针织衫,头发用一根木簪挽着,和三个月前那个抱着锦盒、眼神紧绷的自己判若两人。展柜里,玉佩被放在铺着深蓝色丝绒的底座上,左边是那本泛黄的旧账本,右边是沈父那本封皮磨损的牛皮日记,三者呈“品”字形摆放,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一段跨越百年的羁绊。

旧账本的纸页已经脆得经不起触碰,展览馆特意做了仿制品放在展柜里,真品则存放在恒温恒湿的库房中。苏念指尖划过玻璃上账本的影印页,能清晰看到上面用毛笔写的“民国十七年,收玉料三钱七分”,字迹是苏家祖辈的笔锋,带着点刚劲的撇捺。她想起小时候爷爷教她写毛笔字,总说“写字要藏锋,做人要留劲”,那时她不懂,直到看到账本里每一笔“收”与“支”背后,都是祖辈们在乱世里护着国宝的小心翼翼,才忽然懂了那句教诲里的重量。/1′1.k′a?n¨s,h!u¨.*c¨o′m~

沈父的日记就不一样了。仿制品的封皮是按照原样复刻的,深棕色的牛皮上有一道明显的划痕,那是1966年红卫兵抄家时,沈父为了护住日记,被铁棍划到留下的印记。日记里的字迹从工整到潦草,最后几页甚至带着水渍晕开的墨痕——沈砚之说,那是他父亲临终前,知道玉佩碎片还在,激动得掉了眼泪。苏念曾在深夜里和沈砚之一起读这本日记,读到1982年沈父写下“今日遇苏家长辈,谈及玉佩,言‘终有一日会再见’”时,两人都沉默了很久。那时他们才明白,苏沈两家的恩怨,从来都不是仇恨,而是被时代裹挟的身不由己,是藏在“护宝”二字背后的默契。

“请问,这个玉佩的故事,能讲给我们听听吗?”

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苏念的思绪。她抬头,看到三个背着书包的小姑娘站在展柜前,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玉佩,其中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手里还拿着笔记本,笔已经握在了手里。

苏念直起身,笑着点头:“当然可以。你们知道吗,这枚玉佩原本不是这样完整的,它曾经碎成了十几块,藏在不同的地方,藏了整整八十年。”

“八十年?”双马尾女孩惊讶地睁大眼睛,笔尖在笔记本上顿了顿,“那它是怎么被找回来的呀?”

苏念指了指展柜里的账本和日记:“靠这两样东西。左边的账本是我们苏家祖辈传下来的,里面记着当年护玉的路线;右边的日记是沈叔叔——也就是我身边那位沈先生的父亲写的,里面藏着最后一块玉佩的下落。”她蹲下身,让自己的视线和小姑娘们齐平,声音放得轻柔,“你们看玉佩中间那道淡淡的印子,那就是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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