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理者的足迹与枯萎神殿(1 / 3)
那个烙刻于黑色砂石上的几何脚印,如同一个冰冷的宣告,无声地诉说着某个远超他们理解的存在已然降临。·3!3^y!u′e.d·u′.~c~o,m/空气中弥漫的稀薄金属臭氧味,似乎也因这足迹的存在而带上了一丝肃杀。
“监理者…清理程序…”韩屿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震颤,这并非恐惧,而是研究者面对超乎想象的存在时的本能反应,“如果‘牧者’系统是畸变的监护程序,那这个‘监理者’…难道是更上层的管理员?或者…是‘建造者’留下的,用于修复系统的最后手段?”
“不管它是什么,它走在我们前面。”雷栋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,“从脚印的残留规则强度看,我们所有人加起来,恐怕都不够它一下‘清理’的。”
陈凌半跪在地,完好的右手虚悬在脚印上方,指尖能感受到那残留秩序规则的刺痛感。他左臂的临时锚点微微旋转,释放出微弱的悖论力场,与那纯粹的秩序相互排斥,发出细微的、如同电流般的滋滋声。右眼中的灰色烙印则像雷达般锁定了足迹中蕴含的、指向性极强的规则信息素。
“它…目标明确。”陈凌缓缓起身,目光锐利地望向脚印延伸的黑暗深处,“和我们去的是同一个方向。它在追踪…那个‘呼唤’的源头。”
“它在追,我们也要追?”赵猛咧了咧嘴,“听起来像是送死。”
“我们没有退路。”陈凌的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,“稳定器时间不足五小时,基座材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。而且…”他顿了顿,左眼瞳孔中的黑色星璇缓缓转动,“这个‘监理者’…它身上,或许有关于‘建造者’,关于规则之种,甚至关于如何终结这一切的…关键信息。!伍¨4?墈/书′ *首\发?”
风险与机遇并存,而且天平严重倾向于风险一侧。但正如陈凌所说,他们没有选择。
“那就跟上去,但保持绝对距离,绝对不能被发现。”雷栋做出了决断,“小胖,你的护目镜最大功率,只侦查规则残留,不要进行任何主动探测。韩屿,收敛所有设备能量波动。蒲凝,精神感应范围收缩到最小,只维持小队链接。陈凌,你负责主要追踪,但有任何异常,立刻停止。”
小队如同潜入阴影的猎豹,开始了一场极其危险的追踪。他们不再依靠视觉,而是完全依赖陈凌对那秩序规则残留的感应,以及孙小胖对环境中规则流向的被动观察。
沿途,他们又发现了几个类似的脚印,间隔很远,仿佛那个“监理者”并非在行走,而是在进行着短距离的规则跳跃。周围的景象也在逐渐变化,枯萎的荒原上开始出现更多巨大的人造物残骸——断裂的金属拱门、倾塌的、刻满符文的方尖碑碎片、以及一些看不出原貌的、如同城市骨架般的庞大结构。这里仿佛是一个远古战场的遗迹,死寂中透露着曾经的辉煌与惨烈。
空气中那股源自“呼唤”的规则共鸣也越来越清晰,与陈凌体内的规则之种碎片产生着持续而稳定的共振。同时,那种被“监理者”足迹标记过的、冰冷的秩序感也如同路标一般,指引着方向。
追踪了约莫半个小时后,前方的景象豁然开朗。/x~t,i¨a~n\l*a`i/.`c/o,m·
那是一片巨大的凹陷盆地,比他们之前休整的那个要大上数十倍。盆地的中央,矗立着一座建筑——或者说,是一座建筑的残骸。
那是一座风格极其古老、通体由某种暗沉金属和黑色石材构筑而成的神殿式建筑。它的大部分已经坍塌,只剩下一个巨大的、布满裂痕的主殿框架,以及几根歪斜的、支撑着破碎穹顶的巨柱。神殿的表面覆盖着厚厚的枯萎尘埃,但依旧能隐约看到其上雕刻着的、与陈凌手中金属碎片相似的、复杂而玄奥的纹路。
那股强烈的规则共鸣,正是从这座枯萎的神殿深处传来。
而就在神殿那坍塌了一半的、如同巨兽张开的入口处,一个身影,正静静地站在那里。
它并非实体,更像是一个由纯净的、不断流动的白色数据光和秩序规则构成的人形轮廓。它没有五官,没有细节,只有一个大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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