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1章 战锤8（2 / 4）

这一次，江淮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塞进了一个高速离心机，剧痛伴随着强烈的眩晕感袭来。系统界面疯狂闪烁，警告声不绝于耳。他身边的一名技术神侍甚至直接惨叫一声，抱着头跪倒在地，他的数据接口冒出了青烟，显然神经被烧毁了！就连那些斯基塔利护教军，其内部的机械逻辑也出现了短暂的紊乱，动作变得僵硬。

【警告！精神防火墙过载68%！系统运算核心受到干扰！建议立即切断外部连接！】

“不能切断！”江淮咬牙坚持，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。切断连接就意味着彻底失去了对抗和观察的能力，只能是待宰的羔羊。“分析脉冲模式！找出它的源头或者……控制逻辑！”

他强忍着痛苦，将感知聚焦在那黑色立方体上。在系统辅助下，他模糊地“看”到，那无数幽蓝光芒的孔洞深处，似乎并非杂乱无章，而是遵循着某种极其复杂、非欧几里得几何形态的能量流动路径。这些路径构成了一个……牢笼？或者说，一个……核心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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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疯狂的想法如同闪电般划过他几乎要罢工的意识。

这个立方体，它排斥连接，吞噬信息，攻击靠近者……它的行为模式，不像是一个单纯的武器或工具，更像是一个……拥有极度排外和自卫本能的、独立的、被困住的……意识体？或者是一段被囚禁的、拥有强大力量的……程序？

如果它是被困住的，那么……有没有可能，不是对抗，而是……“释放”它？或者，与它达成某种……沟通？

这个想法太过异想天开，甚至接近于异端。但此时此刻，常规手段已经看不到任何生路。

“系统！停止所有攻击和入侵尝试！转换数据模式，模拟……空白信号，无害信号，甚至是……求救信号？尝试向它传递非敌意的、简单的信息！”

【指令确认……转换数据模式……模拟空白/无害信息包……尝试发送……】

一股极其微弱、不含任何攻击性或探究意图的、近乎“虚无”的数据流，缓缓飘向那黑色立方体。

这一次，预想中的狂暴反击并未立刻到来。

那立方体的旋转速度似乎慢了一丝，表面的幽蓝光芒闪烁的频率也出现了微妙的变化。它仿佛在……“审视”这缕与众不同的信号。

有效？！

江淮心中升起一丝希望。“继续！尝试传递‘被困’、‘寻求离开’之类的简单概念！”

系统开始构建更加复杂一些的、基于基础逻辑和情感基元（如果这东西有的话）的信息包，小心翼翼地传递过去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防御系统的攻击依旧在持续，但主要目标仍然是立方体，对江淮他们的压制火力似乎减弱了一些。立方体在承受攻击的同时，对江淮传递来的信息包保持着一种沉默的“观察”。

突然，立方体停止了旋转。

它表面的幽蓝光芒稳定下来，不再闪烁。所有的孔洞同时对准了江淮的方向。

一股冰冷、古老、不带任何感情，却又蕴含着庞大信息的意念，如同涓涓细流，不再是狂暴的脉冲，而是缓慢地、试探性地，接触到了江淮的意识。

【识别……非标准信息体……携带……低熵秩序……】

【请求……确认……】

【定义……“离开”……】

它回应了！它真的能沟通！

江淮强压下心中的狂喜，谨慎地通过系统回应：“定义：‘离开’——脱离当前封闭空间，前往外部。我们，同样寻求‘离开’。”

短暂的沉默，仿佛那古老的存在在理解这个概念。

【协议……检测……】

【外部……存在……威胁？】

【“你们”……定义？】

它在评估风险，也在确认他们的身份。

“外部威胁已清除（指遗迹内的自动化守卫，暂时忽略虫族和帝国）。”江淮半真半假地回应，“我们定义：探索者，非破坏者。目标：知识，生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