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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在防着安王。

    即便她和安王本身无仇无怨。

    可是,因为中间有个皇帝,所以安王对她下手毫无悬念。

    当初在扬州,他不就是要用自己来对付当时的岚王么。

    唉,魏楹,你可千万别上了安王的贼船啊。

    他现在不嚷嚷出来我被皇帝掳了,不过是稍微给你留点面子。

    等以后,他肯定会拿这事大做文章的。

    你千万千万不要气糊涂了啊。

    自从她见过儿女以后,皇帝每次来了都要找她说话。

    沈寄也不能耍赖,见过儿女了就不认账。

    便每每有一搭、没一搭的和皇帝说话。

    她也懒得掩饰了,话中毫无对他皇帝身份的畏惧,难为那位爷也不计较。

    “我记得你很喜欢逛街是吧。我头一回见到你,你就在逛街。”

    皇帝说完摸摸下巴,“有十年了吧。”

    沈寄想了一下,想起他当时要招揽魏楹的事来。

    唉,都这么久了啊。

    还真是没想到她居然已经认识皇帝有十年这么久了。

    “这,就是缘分吧。”

    呃,这么文青的话实在不适合从冷面王嘴里吐出来。

    不,现在应该是冷面皇帝了。

    说实在的,魏楹平日都不会说这么感性的话。只有在枕席之间才会如此肉麻。

    沈寄作势缩了下脖子,掸了掸手背上的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对面的人被她的举动气得再次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“皇上,我八岁就被卖入魏家做小丫头,那时候魏楹十四岁。至于你,那会儿应该已经为人夫,说不定都为人父了吧。”

    皇帝额角的青筋跳了跳,“你这是嫌我老?”

    不老,三十三四岁,正是大好的年华呢。

    “不老,你六十了抱着十六的小姑娘,一只梨花压海棠。这也是佳话,也有人上赶着。”

    沈寄现在回不了家,见不到儿女,兼且为魏楹担忧。

    心头对皇帝是满腹的怨气,说话自然是不会客气。

    可是眼见对面的人虽然抿紧了嘴角,捏住了酒杯,却也只是仰首把酒全喝了,硬是把她的不驯忍下了。

    她忽然又觉得这样很没有意思。

    眼见沈寄一副搭着筷子数饭粒的情状。

    皇帝怒道:“我在这里,竟是影响了你的好食欲不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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