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:最后的哨站(1 / 2)
“哭泣的石”并非虚言。
在巴图近乎本能的指引下,我们穿过那片令人绝望的碎石戈壁,在一处毫不起眼的、如同巨兽匍匐般的风蚀岩基座下,找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裂缝。靠近裂缝,将耳朵贴上去,确实能听到一丝极其微弱、但持续不断的叮咚水声,仿佛岩石在低声啜泣。
裂缝狭窄,仅容一人侧身挤入。内部是一个小小的、不足五平米的天然石穴,潮湿阴冷。在石穴最深处,有一道岩缝,清澈的水滴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,一滴滴落下,在下方的一个小石洼中积攒了薄薄一层。
看到水的那一刻,我们几乎要哭出来。
扎西立刻用找到的空罐头盒小心地接取水滴,先给昏迷的陈青云喂了几口。清凉的水滑过喉咙,陈青云无意识地做出了吞咽动作,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。接着是我们三人,轮流用盒子接水,小口啜饮,感受着生命的气息随着这珍贵的液体一点点回到体内。
这点水滴无法让我们饱饮,但足以吊住性命。我们轮流守在水滴旁接水,其他人则在石穴内休息,恢复着近乎枯竭的体力。巴图靠着岩壁,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,仿佛完成了某种神圣的使命。
一天后,在持续的水分补充下,陈青云终于苏醒了过来。他虽然依旧虚弱,但眼神恢复了清明,只是变得更加沉默。我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起之前的事情,生存是眼下唯一的目标。
依靠着“哭泣的石”提供的微量但稳定的水源,我们又撑过了两天。期间,扎西和状态稍好的巴图外出,找到了一些沙漠蜥蜴和可食用的多浆植物根茎,勉强补充了食物。
我们的体力恢复了一些,但依旧不足以支撑长途跋涉。巴图再次确认了方向,指出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,至少还需要三四天才能接近那个聚居点,而这途中,再无已知的水源。
希望依旧渺茫。
第三天傍晚,扎西外出寻找食物回来后,脸色异常凝重。他带回了一个锈迹斑斑的空罐头盒,上面印着的文字和标识,并非当地产物,更像是……军用物资。
“附近有人活动的痕迹,不是牧民。”扎西将罐头盒扔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,“脚印很杂乱,但其中有几个,靴底花纹很专业。”
刚刚放松一点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。是那些流寇?还是……更糟的情况?
“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。”我开口说道,喉咙因为饮用了足够的水而不再那么沙哑,“这里目标太明显,一旦被发现,我们就是瓮中之鳖。”
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。第四天清晨,我们带着尽可能储存的少量水(用找到的完整蜥蜴皮囊和所有能装水的容器),告别了这处救命的“哭泣的石”,再次踏上了前往东北方向的旅程。
脚步依旧沉重,但求生的欲望支撑着我们。巴图凭借着他惊人的方向感和对地形的熟悉,带领我们穿梭在戈壁与沙丘之间,尽量选择隐蔽的路线。
又艰难地行进了两天。干渴和疲惫再次如影随形,储存的水快速消耗。就在我们即将再次陷入绝境时,走在最前面的巴图突然停下了脚步,示意我们趴下。
我们匍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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