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6章 锅底灰烫手,才压得住火(2 / 3)
才活到今天!
他将所有的牵挂与愧疚统统钉死在心牢深处,才换来了这份“玄针”境的通天医术。
他绝不能让这些东西再爬出来,毁掉他最后的心防!
“啊——!”
涪翁嘶吼一声,突然俯身,从碎裂的玉石台边缘抓起一块锋利的玉屑,运起内息,闪电般朝着自己的听宫穴刺去!
他要自闭五感,斩断这无孔不入的感应!
然而,就在那玉屑即将触及耳侧皮肤的刹那,异变陡生!
一直静静躺在他袖中的那根蒙尘锈铁针,竟自行跃出!
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赤色痕迹,针尖寒芒一闪,竟反过来直刺向他握着玉屑的手腕要穴!
那力道,那角度,那狠辣精准的劲道,竟与他自己出手时别无二致!
涪翁心中大骇,手腕猛地一缩,惊退半步。
那根锈针一击不中,并未追击,而是静静悬浮在半空中,针身微微颤动,发出低沉的嗡鸣。
随即,针尾一摆,遥遥指向了地上的阿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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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在……认主?
不,它认的不是某个人!
涪翁猛然醒悟:这根陪伴他三十年的蒙针,早已与他的医道修为融为一体。
但此刻,它感应到了一个比他更纯粹、更本源的“活医道”,所以它不再受他这个旧躯壳的控制!
就在涪翁心神剧震之际,一直跪地流泪的赵篾匠颤巍巍地站起身,从怀里掏出了一只早已磨得发亮的破旧竹篮——那是他平日里编篾活、走街串巷的工具包。
可此刻,这只普通的竹篮,竟从缝隙中透出丝丝缕缕的幽蓝微光。
“李先生……昨夜那口怪锅碎掉的时候,我这篮子……它就开始发热……”赵篾匠声音发颤,仿佛捧着什么神物,他哽咽着掀开盖在上面的破布。
篮子里面,没有篾刀,没有竹条,而是静静地躺着数十片大小不一的黑陶残片!
正是那口被阿禾童子血喂饱后碎裂的怪锅的残骸!
每一片残片之上,都像水波一样,映出一幕幕不同的场景:有产妇在草棚里难产,指甲抠进床沿,几乎折断;有孩童身患疟疾,浑身滚烫,脊背剧烈地抽搐;甚至还有一幕,是年轻时的赵篾匠自己,背着一个破旧的药箱,在及膝的雪地里艰难跋涉,身影孤独而执着……
那里面,是无数医者与病患交织的瞬间,是痛苦,是挣扎,也是希望!
“这……这是‘医愿碎片’?”涪翁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。
他曾在一部早已失传的古籍残卷上,看到过类似的记载。
赵篾匠重重地点了点头,泪水再次涌出:“李先生,您砸的不是书,是壳啊!真正的火种,早就被您亲手撒在这田埂地头,撒在我们这些人的命里了!”
涪翁的目光死死地盯住阿禾的掌心,那根蒙尘锈针已经温顺地落在了那里,静静躺着,仿佛找到了最终的归宿。
三十年的执念,三十年的守护,到头来,竟是一场天大的笑话!
他不是守护者,他只是一个看守着空壳的狱卒!
“哈哈……好啊……”
涪翁突然笑了,笑声中带着一丝癫狂与决绝,“好一个‘锅底灰’!好一个‘断线风筝’!你们要我当这个锅盖,行!但我李柱国,总得先知道,这锅底下……到底煮的是什么东西!”
话音未落,他猛然盘膝坐于那片狼藉的碎石之上,看也不看,一把撕开自己左臂上的一道旧伤疤,任凭鲜血汩汩流出!
随即,他并指如刀,以自身精血为引,口中念动古奥法诀,那染血的指尖竟闪烁起妖异的红芒,朝着自己胸前的膻中穴,狠狠地插了下去!
“剖心照影!”
这是一种早已被列为禁术的自残秘法!
以自身精血点燃残存的经络记忆,强行逆溯与之相连的所有气息根源!
此法一出,轻则修为尽废,重则心脉寸断,当场暴毙!
剧痛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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