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7章 进村的贼没偷走东西,反倒留下了一根针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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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生的“阳池”针尾部,竟凭空浮现出两个血色小字。

那字迹仿佛是用无尽的思念与期盼凝聚而成,穿透了时光,烙印其上。

求归。

两个字,如泣如诉,让在场所有妇人的歌声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。

正午,烈日当空。

赵篾匠却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,摆下了一桌空席。

没有山珍海味,只有一张破旧的方桌,两个粗陶碗,一壶村里自酿的米酒。

他将其中一只碗倒满,酒香混着草木的气息飘散开来。

他独自坐在桌边,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,朗声开口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:“既是寻针之人,何不现身一叙?我赵家村虽穷,一碗薄酒还是管得起的。”

周围静悄悄的,只有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。

赵篾匠也不急,端起自己的酒碗,自顾自地抿了一口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对面的林子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。

一个瘦削得几乎脱形的男子从树影中走了出来。

他衣衫褴褛,上面挂满了草叶和泥土,一双眼睛里充满了警惕与绝望,像一只被追赶了太久的孤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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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死死盯着桌上的那碗酒,喉结不住地滚动。

他看到了桌边的赵篾匠,以及老人平静无波的眼神,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伪装和恐惧。

“噗通”一声,男子双膝一软,竟直直跪在了地上,距离方桌还有三步之遥。

他没有看赵篾匠,而是朝着桌子,朝着那碗酒的方向,重重地磕了一个头。

“罪人之后,张山,拜见守脉人!”他的声音沙哑干涩,带着哭腔,“家父临终前有遗言,命我无论如何,也要找回先祖遗落在外的地脉引气针,送其归宗!否则……否则地脉永闭,医魂不续,我张家一脉将成千古罪人!”

他泣不成声,将祖辈曾参与铸造地脉针阵,后因变故流落江湖,最终导致神针遗失的往事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。

他这一路,是循着祖辈留下的残图和微弱的血脉感应,才找到了这里。

昨夜,他不敢贸然进村,只能用这种方式发出讯号,之后便躲在林中,几乎绝望。

赵篾匠静静地听着,直到他说完,才缓缓道:“起来,喝了这碗酒,随我来。”

午后的阳光炙热,蝉鸣聒噪。

赵篾匠领着张山,来到了村西头的一处断桥遗址。

桥是用巨大的青石和铁桩建成的,不知何年何月,从中间断开,汹涌的河水在断口下形成一个湍急的漩涡。

赵篾匠走到断桥边,在一根锈迹斑斑的巨大铁钉旁停下。

他从袖中取出那枚金光灿灿的“阳池”针,在张山激动又困惑的目光中,将其稳稳地插入了铁钉旁边的石缝里。

“阿禾!”赵篾匠回头喊了一声。

一直跟在后面的阿禾立刻会意,她对着身后那群孩子点了点头。

“《归藏调》,起!”

霎时间,十几个孩子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哨子,吹奏起那首古朴而悠扬的调子。

哨声不再单调,它们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股无形的音波,仿佛在与天地间的某种频率共鸣。

音起之时,异象再生!

那断桥之下,原本湍急的漩涡猛地一顿,随即,整条河的水流竟以一种违背常理的方式,向两侧轰然分开!

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巨刃从中劈开,露出了湿漉漉的河床。

河床中央的泥沙疯狂翻涌,一个残缺的铜匣,在一股巨力的推动下,缓缓浮出水面。

铜匣上同样布满了绿锈和水草,但其制式与“阳池”针如出一辙。

张山已经看傻了,他连滚带爬地扑到河床边,不顾一切地冲进淤泥里,颤抖着双手打开了铜匣。

匣内,三枚同制式的古针静静地躺在其中,针身同样锈迹斑驳。

但针柄上的刻字依旧清晰可辨,分别是“支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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