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9章 针没下,病好了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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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通过手臂,传递给了手中的木梭。

这一呼一吸,一念一动,竟将人体经络的运行至理,原原本本地织入了一匹凡布之中!

柳妻心中巨震,她取过这匹布,来到村里一位患有严重风湿的老人床前,将布轻轻覆在他僵硬的关节上。

一炷香的功夫,只听“咔吧”一声轻响,老人那常年无法伸直的膝盖,竟然微微颤动了一下,紧绷的皮肉也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。

柳妻命人将这些布匹悉心收藏,并亲笔题名“心梭锦”。

她对张寡妇说:“以后织布,不必刻意,心里想什么,就织什么。”

秋夜,凉风骤起。

连日操劳的柳妻,终是病倒了,高热来势汹汹,整个人烧得如同火炭。

村里的土郎中们围着她团团转,汤药、针灸轮番上阵,却无一见效。

在众人焦急的目光中,柳妻却挣扎着推开所有的汤药,她声音嘶哑而坚定:“不针,不药……扶我去祠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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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不解,却拗不过她。

她独自一人躺在祠堂冰冷的木板床上,很快便陷入了昏沉。

在混沌的梦境与现实的边界,她看到七个模糊不清的身影,无面无语,如青烟般围立在她的床边。

他们什么也没做,只是静静地站着,呼吸的节奏却惊人地同步。

当他们吸气时,柳妻能清晰地感知到,祠堂外的老槐树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,齐刷刷地向上扬起。

当他们呼气时,她床头帐幔内的烛火,又被另一股力量压下,火苗齐齐向内一沉。

一吸一呼,仿佛整个村庄的脉搏都在与他们共振。

紧接着,柳妻感到一股温和却磅礴的气流,从她的百会穴缓缓灌入,清凉如水,沿着她的督脉一路下行。

所过之处,灼热的经络如同被甘泉洗涤,焦躁的脏腑也渐渐安宁。

气流抵达尾闾后,又调转方向,溯流而上。

如此循环往复,整整七周天。

当第七个循环结束时,她猛地睁开双眼,只觉浑身汗出如浆,高热已退,神思前所未有的清明。

祠堂内空无一人,唯有烛火静静燃烧。

可第二天她派人查访才得知,就在昨夜,全村不多不少,正好有七户人家,因为各种原因,不约而同地在窗前静坐调息。

而他们静坐的朝向,无一例外,正对着村子的祠堂。

柳妻手捧着温热的米粥,滚烫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,滴入碗中。

她喃喃自语:“原来我不是被救,是被养……”

霜降之夜,万物肃杀。

村中那口古井井壁上的青苔,却反常地再度泛起新绿。

子时,井水无风自动,形成一个缓缓旋转的旋涡。

柳妻已在井边静候多时。

她凝视着旋转的水面,只见井水中竟慢慢浮现出两道交错的虚影。

一道身影,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,手执一卷竹简,坐而论道,神情肃穆,正是涪翁的残念。

另一道身影,则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,正蹲在地上,用泥巴和石块修补一座破旧的石灶,动作专注而笨拙,正是当年的阿禾。

老者的教诲与少年的劳作,两道光影在水面中央缓缓交融。

就在那交汇之处,一幅完整的图案渐渐清晰——左边是一个古朴的“教”字,右边是一个厚重的“承”字。

连接二字的,不再是冰冷的笔画,而是一座由无数银针构成的桥梁。

桥梁之下,奔流不息的,正是涪水完整的地貌图。

一个声音,同时在柳妻的心底响起,仿佛是涪翁与阿禾的合声:“道在炊烟里,不在竹简中。”

话音落下,两道光影如梦幻泡影般缓缓消散,井水复归平静。

只有井壁上,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深刻的字迹:“师者,常也。”

柳妻对着古井,恭恭敬敬地跪拜三叩。

当她起身时,怀中那卷她视若珍宝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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