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2章 没人教,但他们都会了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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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写给苍天、写给星辰的方子!”

如果说,石、水、火的异变,尚可归结为死物通灵。

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,则彻底证明,这片土地上的生灵,也早已融入了这宏大的天地脉动之中。

一日,牧童牵着一头老黄牛从村中走过。

那牛走到村子中央的打谷场上,忽然停步,仰天发出一声悠长而奇特的哞叫。

其声不高不亢,却清越如破竹,穿透力极强。

村角一间茅屋里,瘫痪了三年的少年正靠在窗边,牛鸣声传来,他只觉一股奇异的震动从尾椎骨直冲脑海,仿佛一条沉睡多年的大龙猛然翻身。

他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,扶住了墙壁,在母亲惊骇的尖叫声中,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,向前迈出了三步!

阿禾反应极快,他掏出随身携带的调音玉管,迅速记录下牛鸣的频率。

回到屋中,他翻开《五音疗疾谱》对照,双手都开始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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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牛鸣声的音高,竟然与人体八脉中的“阳跷脉”的共振点,分毫不差!

柳妻则直接追上了牛群,暗中观察。

她发现,这头老黄牛并非随意鸣叫。

它每日都在固定的时辰,走到村中固定的地点,发出那样的长鸣。

更奇的是,每当它鸣叫过后,周围的草木生长速度,都会在接下来的一天里加快至少三成。

“牲畜哪里懂得医理……”柳妻低声呢,眼中满是敬畏,“可当这一方地气彻底通达,万物和谐共振时,就连一声牛叫,都成了巡行奇经八脉的鼓点。”

天地万物,皆为医药。

最后的启示,来自于村妇们的织布机。

那“咔嗒、咔嗒”的梭声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早已成了村庄的背景音。

然而,一位久病卧床、气血两亏的老妪,仅仅是每日听着邻家的织机声,竟在半月之后,渐渐能自行翻身,面色也有了血色。

阿禾心生好奇,用一根细长的竹管,将织机声导入自己耳中,闭目凝神。

他惊骇地发现,那织机穿梭的节拍,其快慢起伏,竟与医经中描述的“手厥阴心包经”气血的传导速度,完全同步!

柳妻听闻此事,向那户织布人家求来一匹刚织好的土布。

她将布匹在月光下缓缓展开,手指抚过经纬交错的纹路,呼吸陡然一滞。

那横竖交织的棉线,在节点处的疏密、粗细,天然构成了一幅精妙绝伦的人体“络脉分布图”!

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,抚摸着粗糙的布面,泪水潸然而下,哽咽道:“她们不是在织布……她们是在用自己的一辈子,一梭一梭,为这世间织一张活的人体经络啊!”

至此,阿禾与柳妻终于彻底明悟。

这个村庄,早已不是他们初见时的凡俗之地。

这里的山石、井水、炊烟、生灵,乃至人们最日常的劳作,都在不知不觉中,与天地至理融为一体,化作了最高明的医道。

阿禾心中激荡,他将压箱底的“静火心法”残卷取出,召集了全村上百口人,打算将这无上心法倾囊相授,作为对这份感悟的回报。

村民们齐聚在江边草地上,神情平静而安详。

然而,出乎阿禾意料的是,百人齐聚,竟无一人开口提问,甚至连一丝好奇的目光都没有。

他正要开口讲解心法总纲,场中一位白发老者,却旁若无人地自行盘膝坐下,双掌轻轻贴住地面。

不过片刻,他整个人的呼吸节奏,竟与远处江水的潮汐涨落,达到了完美的同步。

另一边,一个七八岁的幼童,正与同伴嬉闹。

他随手折了根草茎,以草尖轻点同伴的手背。

阿禾定睛一看,那落点正是“合谷穴”,而其点按的轻重缓急,分明是“泻法”中最纯熟的手法。

柳妻见状,轻轻拉了拉阿禾的衣袖,对他摇了摇头,用口型无声地说道:“别说了。”

阿禾一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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