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9章 静下来,才能听见针(2 / 3)
,竟自动在泥印表面游走,最终缠绕成一个古朴的“封”字。
咔嚓!
一声脆响,泥印应声裂开,露出了内里中空的部分。
其中没有经文,只有一片指甲盖大小的惨白残骨。
骨片之上,以利器刻着八个字:静者为针,响者为劫。
一缕微弱到几乎要消散的残念从骨片上悠悠升起,化作涪翁的虚影,他的声音沙哑而苍老,如风中残烛:“……昔我着《针经》,只传普世救人的响法,未曾录入勘破本源的静诀……非我敝帚自珍,实因此法凶险,惧后人误触‘道反’之门,招致无边祸劫……今汝承印,当补此缺。”话音未落,虚影便如青烟般消散无踪。
就在此时,村庄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
新一轮的“心迷症”爆发了!
这一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猛烈,十余名村民同时失语,眼神空洞呆滞,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,显然是被那股壮大了的诡异力量彻底操控。
阿禾猛然睁眼,起身便要施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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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刚一引动心脏,那些村民的身体便剧烈抽搐起来,病症竟有加剧的迹象。
他立刻停手,冷汗涔涔而下。
“响者为劫”……涪翁的警示言犹在耳!
“别用声音!”柳妻急切地喊道,她脑中灵光一闪,想起了涪翁残卷中一句没头没尾的话:“歌不止处,针方起。”
她迅速取来一面平日里用来记录声谱的空竹膜,却没有吟唱,更没有诵读,而是伸出纤细的指尖,以“意”为笔,在那薄如蝉翼的膜上飞快地“书写”《针歌》的最后一段。
她的动作无声无息,指尖没有任何力量,却仿佛将整首歌的韵律与精神,都烙印在了那张薄膜之上。
当最后一笔落成,竹膜表面骤然泛起一层肉眼难见的微光。
嗡——一道无声的波动以柳妻为中心,瞬间扩散开来,扫过整个村庄。
那些眼神呆滞的村民,身体猛地一震,仿佛被当头棒喝,空洞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。
阿禾站在原地,如遭雷击,他彻底顿悟了:“不是用声音去对抗……而是用‘不发声’的意,去破开那声音的屏障!”
领悟了“静”的真谛,阿禾不再迟疑。
他从行囊中取出涪翁遗留下的三根“玄针”,来到石缝周围,找到了三处地脉的交汇点。
他没有施展任何气力,只是将三根玄针轻轻插入土中,针尖朝下,仿佛不是在行针,而是在播种。
随后,他引动体内那一缕“静火”,将其气息均匀地温养着三根玄针。
整整三日,玄针如同陷入了沉睡,毫无动静。
但石缝周围那股令人心悸的黑气,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。
三日之后,异变陡生。
一缕比发丝还细的金线,竟从其中一根玄针的针尾缓缓渗出,如植物的根须般,蜿蜒着向地底深处蔓延。
柳妻手持一面古老的铜盘,在旁测算。
只见盘面上,八个古篆缓缓浮现:地针三眠,静引天络。
她看着阿禾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的敬畏:“你不是在用针……你是让针,自己醒了。”
阿禾的目标,是彻底补全《针经》的静诀。
他手持那块暗金色的泥印,尝试将体内的“静火”引导至泥印核心,将自己的感悟烙印其上。
可每当静火稍动,他那沉寂已久的心响便会不由自主地躁动起来,地底的黑气也随之反扑,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。
一连数次,皆是如此。他陷入了困境。
夜深人静,他独自坐在江边,望着平静的江面,心中苦思无解。
一轮明月悬于高天,月光如练,洒满江面。
水中月影,清晰无比,水波不起,那倒影竟比天上的实景更多了几分空灵与澄澈。
阿禾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轮倒影,脑中仿佛有惊雷炸响。
他猛然醒悟:静火,不可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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