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4章 痛出来的路,能走多远?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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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恨病太深,贪念太重,总想着一口吃断病根,将地气当成了可以肆意索取的灵丹妙药!”

说罢,他走到江边,捡起一枚鹅卵石,在温热的泥水中浸透,而后走到壮汉身边,将其轻轻贴在他肚脐的“神阙”穴上。

他没有用任何猛烈的手段,只是让那温润的石子作为一个媒介,引导着星阵的地气,如春雨润物般,一丝一缕地缓慢渗入,安抚那暴走的经气。

如此反复半日,壮汉体内的逆气才终于平息,归于本元。

夜幕降临,人群散去大半,只剩下一些不甘心的人远远观望。

阿禾躺在滩边的草席上,辗转难眠。

忽然,他耳朵微微一动,竟从脚下的大地深处,感觉到一阵极低频率的嗡鸣,细微得如同古琴断弦后的余颤。

他心中一动,翻身而起,赤脚贴着地面,闭上眼,循着那股微弱的震动源头走去。

最终,他停在了原先那“七星续命局”中对应“风池”穴的位置。

他蹲下身,用手一按,发现此处的泥质竟比别处松软许多,那点星光也微弱得几不可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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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禾猛地抬起头,望向夜空。

他想起昨夜观星,那熟悉的北斗七星,其斗柄的指向似乎比往日偏移了不易察觉的温度。

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:星位会移,这地气阵法,莫非也要随天时而动?

他福至心灵,站起身,以脚尖为引,在其余六处星位上,按照记忆中星辰的微小偏移,或深或浅地轻轻踏了数下。

随着他最后一脚落下,整个七星阵法猛然一亮,黯淡的泥光重新变得饱满而温润,仿佛一根神针被重新淬火,锋芒内敛,生机勃勃。

那地底的嗡鸣,也随之消失了。

第二日,涪翁将昨夜之事看在眼里,心中已有计较。

他将众人召集于滩头,肃然道:“地气能活人,亦能杀人。昨日之事,错不在地,在人心。”

他点了三名自愿者,让他们一同踏入阵中一处对应手部“合谷”穴的区域。

第一人是个心静如水的老者,他依言踏入,闭目养神。

片刻后,他惊喜地发现,自己常年发麻的手指竟有了一丝暖意,麻木感消退不少。

第二人是个为子求医的中年人,他心焦如焚,眼神不住地瞟向远处的病儿。

他一脚踏入,非但没有感到舒缓,反而觉得指尖传来阵阵针扎般的刺痛,越是焦急,痛感越是剧烈。

第三人是个读过些书的秀才,他虽也心有疑虑,却遵从涪翁的指点,闭上双眼,心中默默诵读着《针歌》里的片段。

不出十息,他竟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脚底升起,沿着手臂经络,一路缓缓上行,直达肩颈,舒泰无比。

结果一目了然。

涪翁指着苍天,慨然长叹:“地不择人,但人自择心。痛能醒人,亦能焚人——驭痛者得道,惧痛避痛者,终被痛吞!”

众人若有所思,对这大地行针之法,多了几分敬畏,少了几分狂热。

涪翁言罢,又从地上拾起一块人头大小的青石,深吸一口气,真气运于掌缘,猛然劈下!

只听“咔”的一声,青石应声而裂,却未完全碎开。

他拿起其中半块锋利的石片,竟将其死死压在自己左腕的“内关”穴上,而后迈步踏入星阵中央。

初时,一股暖流自脚下涌泉穴而入,如沐春风。

但片刻之后,随着石片压迫力的加剧和地气的催动,他心口处一处陈年旧伤猛然剧痛起来,仿佛要被生生撕裂。

涪翁面不改色,强忍着剧痛,额角青筋一根根暴起跳动。

他要亲身一试,这地气的极限在哪里,人心的极限又在哪里!

就在剧痛达到顶点的瞬间,他忽然感觉体内深处,有一丝极为精纯的玄气自“膻中”穴逆冲而上,轰然撞开了那处郁结多年的旧伤瘀滞!

一股前所未有的通透感传来,但他却在同一时刻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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