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3章 谁在暗处,续了我半针?(2 / 4)
须围绕这个来构思结尾。
我要展现好消息将如何被歪曲。
这必须为下一部分:新的危险,做好完美的铺垫。
那鼎中刚刚熄灭的余火,仿佛一双不甘的眼睛,映照着人心浮动的江滩。
春社日的喧嚣尚未散尽,一种更为狂热的躁动已在百草盟的地界上悄然蔓延。
始作俑者,是一名自称“云游子”的方术士。
他手持一方斑驳的铜印,印钮雕着古朴的卧蚕纹,印面刻着两个篆字——涪翁。
他宣称,这便是上古针祖涪翁云游时所用的亲传信物,而他,正是得了涪翁梦中授道,掌握了早已失传的《玄针诀》。
“玄针一出,百病皆除!赤针开脉,立地通神!”
术士的嗓门洪亮,言语极具煽动力。
他所兜售的“赤针秘法”,价格更是低得离谱——只需十金,便可得他亲手“开脉”,从此步入针道大门。
所谓的开脉,竟是用烧得通红的铜钱,在求学者身上烙下一个印记。
这套说辞,在那些渴望一步登天、却又无缘进入百草盟的村夫野老耳中,不啻于天授福音。
仅仅半月,以那术士为尊的“印针派”便在下游三村迅速崛起,信徒日众。
他们将皮肤上那一个个溃烂的烙印视为荣耀,坚信那是经脉开启的象征。
更令人发指的,是他们将魔爪伸向了孩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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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头巷尾,时常传来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,而那些狂热的“师父”们却在一旁厉声呵斥:“师父说不痛才是真痛!忍住,气血马上就贯通了!”
消息如瘟疫般传回祠堂,程高听着亲信的禀报,捏着茶杯的手指一寸寸收紧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。
“混账!”
一声怒吼,滚烫的茶水泼洒而出。
他再也坐不住,亲自策马,直奔病患最严重的首发病村——沙盘村。
村口,一股皮肉腐烂的恶臭混杂着草药味扑面而来。
程高冲进一户人家,只见一个七八岁的男童趴在床上,气若游丝,他肩胛骨上的“肩井穴”周围,一片血肉模糊,溃烂的创口深可见骨,密密麻麻的脓包形如蜂窝。
程高只看一眼,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。
他蹲下身,颤抖的指尖轻轻拂过那片惨不忍睹的伤口,一股熟悉的寒意从脊背直冲天灵盖。
这伤,这盲目刺入、深达脏腑的手法,这因气血错乱导致的坏死……竟与当年天禄阁那群腐儒篡改医典,导致无数人枉死的疫症惨状,如出一辙!
历史的噩梦,正在以一种更荒诞、更愚昧的方式重演。
“查!把那个妖道给我挖出来!”程高的声音嘶哑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。
百草盟的情报网全力开动,不出两日,便锁定了那术士藏身于江边的一处废弃渔船。
程高亲自带人突袭,人赃并获。
在那艘腥臭的船舱里,他们搜出了一卷伪造的《诊脉法》,字迹刻意模仿涪翁的雄浑笔锋,然其形易仿,其髓难得。
程高一眼就看出了破绽——书中竟将“寸口三分,以候五脏”错写成了“寸口三寸,以候五脏”。
三分与三寸,一字之差,谬以千里,足可见此人对医理一窍不通。
面对铁证,那术士却毫无惧色,反而发出一声冷笑:“程盟主,你就算揭穿了我又如何?我懂医理吗?不懂。但百姓懂吗?他们也不懂!他们不懂什么叫气血,什么叫经络,他们就要一个‘典’字来安心,一个‘祖师爷’来跪拜!我给了他们,所以他们信我!”
程高死死盯着他,心中的怒火反而渐渐平息,化作一片冰冷的寒意。
他明白了,杀一个术士简单,但要杀死人心中的愚昧与盲从,却难如登天。
“不杀你,也不囚你。”程高一字一顿地说道,“我要你,当着所有人的面,亲手戳破自己的谎言。”
次日,江滩之上,百草盟的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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