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1章 针匣南行,少年踏雪(2 / 3)
焦赞猛地喷出一口黑血,他面前悬浮着的一枚细如牛毛的黑针发出一声哀鸣,“啪”地一声断为两截。
“噗——”
施法的另一名残徒同样口鼻流血,萎靡倒地,惊恐地喊道:“师兄!‘影听术’……被破了!”
“废物!”焦赞一脚将他踹开,眼神阴鸷如鬼,“不是被破了,是咱们被耍了!”
他擦去嘴角的血迹,死死盯着那截断针。
七日前,他们循着针气一路向北,那股气若有若无,如同鬼魅,让他们疲于奔命。
可就在刚才,一股霸道无匹、煌煌如日的真正真气,从遥远的南方骤然爆发!
这股气息之强,宛如黑夜中的烈阳,瞬间便将他们之前追踪的那缕微弱的“幻音”彻底碾碎,甚至反噬了他们的法器。
“好一个柳文谦!好一个‘清气针’!”焦赞咬牙切齿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他竟能模拟师父的针气,布下迷阵,引我等北上!这七日,我们就像被牵着鼻子的蠢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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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手下颤声问道:“师兄,那……那真匣究竟在何处?”
焦赞缓缓站起,遥望南方,眼中是压抑不住的贪婪与杀意。
“那股气机的源头,在涪水之南,荆楚地界!如此浩大的声势,绝不是程高和柳文谦那两个循规蹈矩的废物能搞出来的。是那个拿到针匣的无名小卒!他不仅没有隐藏,反而在大肆动用神针的力量!”
“狂妄!无知!他以为神物是什么?是孩童的玩物吗?”焦赞发出一阵森冷的笑声,“他这是在黑暗里点起了一盏灯,为我们指明了方向啊!”
他眼中杀机暴涨,厉声下令:“传我‘针律令’!所有在南方的门人,立刻向荆楚方向集结!不惜一切代价,找到那个小子,夺回针匣!”
“师兄,那小子能引动如此强大的针气,恐怕……”
“怕什么?”焦赞狞笑道,“他只是一个偶然得到宝藏的乡巴佬,空有力量却不知如何运用。而我们,是韩慎祖师爷的正统传人!我们有‘控神令’,有‘血饲针’!我们的目的,不是杀人,而是将他和针匣,都变成我‘针律宗’的傀儡!”
“记住,我们要的不是死的针匣,而是一个能为我们所用的活的‘针神’!出发!”
数道黑影如鬼魅般掠出烽燧,带着滔天的杀意,如秃鹫闻到了腐肉的气息,向着南方疾驰而去。
而此刻,程高与柳文-谦,正行走在通往荆南的官道上。
他们已经南行了十余日,一路行医,一路观察。
程高谨记师父的教诲,不再拘泥于经书上的穴位,而是更多地通过观察病人的气色、倾听他们的呼吸、感受他们脉搏的律动,来寻找最合适的施针之法。
他的针法,少了几分精准,却多了几分浑然天成的意蕴。
柳文谦则更加敏锐地观察着周遭的一切。
“程师兄,你有没有觉得……有些不对劲?”柳文谦忽然停下脚步,眉头紧锁。
“怎么了?”程高问道。
“你听。”柳文谦示意他静心。
风中,隐约传来附近村庄里孩童们的嬉笑声,还夹杂着朗朗上口的歌谣。
“日出点天枢,月落刺悬钟……不问病何起,只看气走空……”
这歌谣的词句简单直白,甚至有些粗鄙,却清晰地描述了一种凭“气”辨证的思路。
程高脸色一变:“这不是师父《针经》里的内容。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柳文谦面色凝重,“这几天,我至少听到了七八个不同版本的歌谣,还有老农用搓草绳打结的方式来记新穴位,甚至有妇人把草药捣烂,敷在某个特定部位,说那叫‘草针’,能治风寒……这些法子,闻所未闻,却又隐隐合乎医理。”
程高沉默了。
他想起师父焚经前所说的话——“真正的经书,已在人心种下。”
难道,这就是师父想让他们看到的?
柳文谦低声道:“师父他老人家,究竟在下一盘多大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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