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 暗影追踪,针隐杀机(2 / 3)
走在前面,玄针囊里的针突然集体轻颤,那震颤里混着丝若有若无的慌乱,倒像是在催促他快点,再快点。
山雾在医庐的竹窗外凝成细珠,顺着青竹纹路往下淌。
李柱国推开门时,密室里的安息香刚燃到第三寸,青烟缠在梁上的铜灯盏周围,把王二狗的影子拉得老长——少年正踮脚够案头的陶壶,听见动静手一抖,陶壶磕在青瓷药碾上,一声。
慌什么?李柱国反手闩上门,玄针囊在腰间撞出轻响。
他解下斗笠,草屑混着松针簌簌落在青砖地上,目光却始终锁着被王二狗按在木凳上的汉子——对方左肩的血已经凝成紫痂,喉间还卡着穴的滞涩,见李柱国走近,脖颈拼命往后仰,后槽牙咬得咯咯响。
王二狗抹了把额角的汗,柴刀往地上一拄:师父,这小子刚才还想咬我手腕。他卷起袖子,腕上果然有道浅浅的牙印,泛着青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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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柱国没接话,指腹在针囊上一叩,那根泛着青金的迷魂针便地弹进掌心。
针身映着烛火,在汉子瞳孔里晃出一道幽光,他突然剧烈挣扎,木凳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。
按住他。李柱国的声音像浸了冰水,王二狗立刻扑上去,膝盖压在汉子腰上,双手扣住对方手腕。
少年的指节因用力泛白,却听见师父低笑:不用这么死力,他现在比刚孵出的雏鸡还软。说罢屈指一弹,迷魂针带着破空声扎进汉子穴——针尖才没入皮肤半分,汉子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,眼白上爬满血丝,接着又缓缓垂下,像被抽了筋骨的傀儡。
你叫什么?李柱国俯下身,指尖捏住汉子下颌。
烛火在他眉骨投下阴影,声音却放得极轻,像哄睡哭闹的孩童。
汉子的嘴张了张,漏出含混的气音:刘...三。
刘三,你跟着谁混饭吃?李柱国的拇指在对方神庭穴上轻轻打圈,是韩慎之?
还是韩慎之背后的人?
刘三的眼珠在眼皮底下快速转动,喉结滚动两下:主...师尊...他的舌头像打了结,归元...观...藏经阁...
归元观?王二狗的声音陡然拔高,柴刀地砸在地上。
李柱国回头瞪了他一眼,少年立刻捂住嘴,耳尖红得要滴血。
李柱国转回头,指尖加重了几分:藏经阁里有什么?
针...经...刘三的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,师尊说...老匹夫的《针经》残卷...藏在藏经阁地...窖...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迷魂针在印堂穴微微震颤,疼...疼...
李柱国的瞳孔骤缩——十年前天禄阁大火,他从火场背出的半箱残卷里,确实有半页《针经》提及归元观三字,当时只当是前朝道观的闲注,不想竟成了线。
他正要再问,刘三的眼皮突然剧烈跳动,原本涣散的眼神慢慢聚起焦距。
收针!李柱国低喝一声,屈指一勾,迷魂针地飞回针囊。
刘三猛地挺直腰,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冰水,浑身筛糠似的抖,盯着李柱国的眼神里全是恐惧:你...你给我下了什么邪术?
邪术?李柱国扯过案上的粗布,慢条斯理擦着指尖,我不过让你说了几句真话。他突然探手扣住刘三穴,内力顺着指腹涌进去,刘三的眼睛翻了翻,软成一滩泥。
王二狗慌忙去扶,却被李柱国拦住:丢到山路口的老槐树下。
师父,不杀他?王二狗抱着刘三的腰,分量压得他踉跄两步。
李柱国已经走到门口,玄针在指尖转得飞快:杀了他,谁给归元观报信?他推开门,山风卷着松涛灌进来,去把我那柄锈剑取来。
王二狗把刘三丢在老槐树下时,月亮刚爬上东山。
李柱国握着锈剑站在路口,剑刃在月光下泛着钝光——说是剑,不如说是块铁片,剑柄缠着的粗麻都发了霉。
他反手用剑脊在树干上一蹭,地一声,树皮裂开道细缝,露出里面新鲜的白木,针形刻痕在月光下若隐若现。
师父这是?王二狗凑过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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