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章 密室寻踪,针启古卷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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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应过来:这是把地面当成人的胸腹!

聪明。李柱国冲他笑了笑,这是他今晚第一次笑,把金针刺入位,木针入,竹针(属土)入,铁针(属水)入,陶针(属火)入。

王二狗忙从药箱里翻出对应的针,手却因为激动直打颤。

李柱国握住他的手腕,带着他把第一枚金针扎进石缝——针尖没入三寸时,墙底传来更清晰的转动声。

第二枚木针下去,雾里飘来股焦糊味;第三枚竹针,断墙突然震了震,露出半尺宽的缝隙;第四枚铁针,缝隙里渗出凉水,打湿了王二狗的裤脚;第五枚陶针刚扎稳,整面断墙轰的一声向后退去,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。

王二狗举着火把凑过去,火苗被洞风压得歪向一边:师父!

里头有光!

李柱国摸出玄针,针尖微微发亮——不是火光,是某种矿物的荧光。

他当先走进去,王二狗举着火把紧随,两人的影子在石壁上晃成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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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道不长,转了两个弯,眼前突然开阔。

王二狗的火把地掉在地上。

四壁嵌满竹简,用青铜环串着,在荧光石的映照下泛着幽光;正中央摆着座青铜医案,案上放着卷得整整齐齐的帛书,帛书上压着块半融的青铜印——和李柱国胸口的传承印纹路一模一样。

《黄帝外经》...王二狗蹲下身捡火把,声音发颤得像被风吹的芦苇,师父您看!

那帛书上写的字...和您抄的《针经》好像!

李柱国没说话。

他胸口的传承印烫得惊人,像要烧穿衣裳。

他伸手摸向那枚青铜印,指尖刚碰到印钮,整面石壁突然亮了起来——无数残篇断句从印面涌出,在空气中凝成金色的字,正是他写了十年都没补全的《诊脉法》上篇。

是真的。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,这是他自天禄阁大火后,第一次抖得握不住针,沈知秋找了二十年的...原来都在这。

王二狗突然拽他的袖子:师父!您看医案底下!

李柱国低头,见医案底部刻着行小字:得此卷者,当以医道传活人。他的手指抚过那些字,突然想起沈知秋在槐树下说的话:医道的魂,得活人传。

洞外传来山风呼啸。

李柱国将手按在传承印上,能感觉到印面的纹路正在重组——这次不是残篇,是完整的、滚烫的、带着千年医魂的文字。

王二狗的火把突然明了些,照见医案旁的石台上,摆着半卷烧焦的《藏气经》。

李柱国的指尖刚触到青铜印钮,掌心的传承印便如沸油泼身般灼烧起来。

他喉间泛起腥甜,却死死咬着牙——十年了,从涪水滩边的破草庐到月光下的青石案,他在竹片上抄断七支狼毫,在活人身上试烂九套银针,那些残留在记忆里的断句终于有了归处。

师父!王二狗的声音带着哭腔,火把在他手里晃得厉害,这些字...这些字在动!

李柱国抬头,石壁上的金色残片正顺着青铜印的纹路流淌,像被春风解开的冰棱。那是《外经》的气脉。他的声音发颤,却仍保持着校书官特有的沉稳,沈知秋把经文刻进了机关里,用医道的魂当引。他扯下腰间的玄针囊,抽出最细的那枚银毫针——这是程高用蜀地寒铁锻了七七四十九天送他的,针尾还刻着字。

王二狗慌忙从药箱里捧出竹简和炭笔:我记!

我记!

您念一句,我写一句!少年的手指在炭笔上沁出细汗,却把竹简码得整整齐齐,像当年在医庐里帮他晒药草时那样。

肝藏血,血舍魂,悲哀动中则伤魂,魂伤则狂忘不精...李柱国的声音突然哽住。

石壁上的字与他心口的传承印产生共鸣,那些他在深夜里对着残卷反复推敲的疑问,此刻如冰雪遇阳般消融。

他的银针随着经文游走,在竹简上点出一个个针孔——这是他独创的,用针痕代替墨字,既防虫蛀,又能让后学者通过针感领悟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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