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7章 故人重逢,针断情义(2 / 3)
大肠经,我扎了三分深。李柱国的声音像淬了冰,三息之后,你右手会麻到握不住针;三刻之后,整条胳膊会肿得像发面馒头;三日之后...他顿了顿,你猜我会不会救你?
老槐树的叶子哗啦啦落了一地。
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王二狗的脑袋从医庐窗户里探出来,小脸上全是着急:师父!
程师兄说后山的张阿婆又咳血了,他...他带着针囊往这边跑呢!
李柱国的目光瞬间扫向医庐方向。
再回头时,沈知秋已经不见了,只留下地上那截烧焦的竹简,和几滴黑红的血,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。
他弯腰捡起竹简,发现背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:夜三更,涪水滩老船坞,见或不见,我等你。
山风卷着槐叶掠过他的脚边,把那行字吹得忽明忽暗。
李柱国摸了摸胸口发烫的医道传承印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——是程高的麻鞋踩在青石板上的声,混着针囊里银针相撞的轻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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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竹简塞进怀里,转身时脸上又挂上了惯常的狂傲笑意:程高,来得正好。他指了指地上那枚还在颤动的归元针,去把针捡起来,顺便猜猜,刚才来的是谁?
程高的目光扫过地上的血滴,又落在李柱国紧绷的下颌线上。
他没说话,只是握紧了腰间的针囊——师父的针囊从来都是整整齐齐,可此刻最里层的却松了线,红穗子散成了乱麻。
涪水滩的夜雾漫过来,模糊了医庐的轮廓。
李柱国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老船坞,指尖轻轻敲着怀里的竹简,像在敲一面即将被敲响的战鼓。
程高的麻鞋刚碾过青石板上的槐叶,就看见师父脚边那滴黑血。
他腰间的针囊地撞在石墩上——这是他跟着涪翁学针的第七年,头一次见师父的针囊线脚散成乱麻。
师父!程高的声音带着淬过冰水的冷硬,人已经旋身挡在李柱国跟前。
他左手按在针囊上,右手虚虚拢成握针势,腕骨绷得像拉紧的弓弦。
月光从他背后斜切过来,在他眉间投下阴影,倒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涪翁年轻时的狠劲。
树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。
沈知秋扶着老槐树直起身,嘴角还挂着黑血,可眼睛里烧着两团火:以医道为剑他的笑声刮过程高后颈,李柱国,你当年在天禄阁拍着《黄帝内经》说医术不应授徒,只应流传,如今倒收了个护崽的小狼崽子?
李柱国望着程高绷紧的后背。
这孩子跟了他七年,从雪地里跪到他渔棚前,到现在能在他分神时本能护主——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,也是这样,在天禄阁的书堆里红着眼跟沈知秋争校书顺序。
你错了。李柱国绕过程高,玄色衣襟扫过程高手背。
他的声音比山风还静,医道不是刻在竹简上的死物,是活在医者血脉里的魂。他指腹蹭过程高针囊上自己亲手绣的字,有人传承,魂才不会散。
沈知秋的喉结动了动。
他突然暴喝一声,腰间短匕划着寒光刺向李柱国咽喉!
程高的银针几乎同时弹出——是里的截脉式,可那匕首却像长了眼睛,在针尖即将触到沈知秋手腕时突然变向,直取李柱国心口!
李柱国没躲。
他的右手探进针囊,指尖掠过的红穗,最终扣住的冷铁。
当匕首离他心口还有三寸时,他手腕轻振,七枚银针破空而出——,七处大穴同时被点中。
沈知秋的匕首落地。
他瞪着自己突然僵硬的四肢,像被抽了筋骨的木偶:你...你用了玄针?
你走火入魔了。李柱国的声音发闷,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。
他望着沈知秋腕上密密麻麻的针孔,想起当年两人在天禄阁校书,沈知秋为了辨清《难经》里寸口脉的注解,在自己手腕上扎了三天针,扎出的血珠像串红玛瑙。
你看看巴郡产妇的肚子!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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