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章 归途再战,银针破局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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兆。

三个月前义父韩慎之死在乱军里时,他还嘲笑那些御医连个刀伤都止不住,此刻才明白什么叫针入三息定生死——原来真正的医道,杀人比救人更利落。

李柱国弯腰捡起地上一枚银针,在指尖转了转:韩家的人,总爱把医刀当凶器。他的声音突然放轻,像在跟王二狗说什么体己话:你看他的大椎穴,我留了三分力。

王二狗顺着师父的目光看过去。

韩景岳的后颈处,那枚银针的尾端微微发颤,像是被风吹动的草茎。

少年突然想起秘境里那卷化作流光的《针经》,想起师父说医道不灭,薪火永传,此刻看着满地被制住的敌人,他突然懂了——真正的医道不是杀人,是让该醒的人醒过来。

暮色渐浓。

韩景岳盯着李柱国转身的背影,后颈的银针突然传来一阵热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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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山道尽头被夕阳染成金色的涪水方向,喉咙里突然泛起股腥甜——那是被封了三个月的哑穴,此刻竟有了松动的迹象。

韩景岳后颈的银针突然烫得他头皮发麻。

他咬着牙瞪着李柱国的背影,喉间像塞了团烧红的炭:你这个叛徒!

当年我父亲烧医典是为了......话没说完,下颌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扣住。

李柱国不知何时转了身,指腹压在他廉泉穴上,力道不大,却让他后槽牙直打颤。

为了私藏?

为了垄断?李柱国的拇指在他喉结处轻轻一碾,另一只手从腰间针囊里抽出枚泛着青芒的银针。

暮色里那针尖映着最后一线天光,像淬了半滴露水。韩慎之纵火烧的是《黄帝明堂》,你带人围杀追的是《针经》残卷——你们父子,当医典是韩家祠堂里的牌位?

银针触到皮肤的瞬间,韩景岳打了个寒颤。

他看见李柱国眼底的光,像涪水底下烧了千年的炭,不灼人,却能把人心底的脏东西都烤出来。这针叫醒神,李柱国的声音放轻了些,扎下去,你那些父亲是对的的念头,该醒醒了。

针尖没入廉泉穴的刹那,韩景岳突然想起七岁那年。

他蹲在韩府药库里翻书,父亲举着本烧焦的《难经》残页骂他:医典是韩家的命,谁碰就剁谁的手!后来他跟着父亲去天禄阁,看见老校书官抱着被烧的《明堂图》哭,父亲却笑着往火里添柴。

那些画面突然像被人用针挑开了茧,在他脑子里横冲直撞——原来这么多年,他所谓的继承父志,不过是替父亲的贪婪当刀。

我......他喉咙发紧,眼眶突然热得厉害。

李柱国退后半步,那枚青针在他喉间微微颤动,我只是想证明父亲是对的......

山风卷着松涛灌进山道。

李柱国望着韩景岳发红的眼角,想起三个月前火场里那截焦黑的竹简。

他伸手把银针轻轻拔出,指尖在对方肩井穴上点了点:你父亲错在把医道当私产,你错在把执念当传承。他转身时青布衫扫过韩景岳的手背,若你还有半分良知,去寻个没医馆的山村,替我治三年村民的疮痍。

王二狗攥着衣角跟上来。

他看见韩景岳瘫坐在地,双手抱着头,指缝里漏出压抑的呜咽。

少年刚要开口问师父,这样放了他会不会......,就听见身后传来嘶哑的咆哮:李柱国!

我韩家不会......话音未落又变成剧烈的咳嗽,倒像是被自己的话呛到了。

李柱国拍了拍他肩膀。

两人转过山弯时,王二狗回头望了眼——韩景岳还坐在原地,怀里抱着那半枚青铜虎符,在暮色里像尊生锈的铜偶。

山道越走越暗。

王二狗摸着腰间的针囊,突然听见头顶传来枝叶晃动的轻响。

他抬头望去,只见对面山巅立着道披黑斗篷的身影,帽檐压得低低的,连面容都隐在阴影里。师父,那边......

李柱国脚步微顿。

他嗅着风里若有若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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