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章 九宫医阵 生死一线(2 / 3)
铜柱上的紫瘴地缩回莲花纹里;连韩慎之手中的黑针都掉在地上,砸出个小坑。
成了?王二狗颤抖着摸向师父。
李柱国半跪在地上,左手撑着阵眼处的青石板,右手还举着那枚金针——针身已弯成月牙状,针尖却仍泛着冷光。
他的嘴角淌着血,可眼睛亮得吓人,像涪水畔初升的太阳。
还没。李柱国突然扯住王二狗的手腕,将他拽到青铜匣后,退到柱子后面。
王二狗顺着他的目光望去。
韩慎之正弯腰捡起那根黑针,他的白发不知何时全散了,披头散发像头择人而噬的野兽。
月光从密室裂缝漏进来,照在他脸上——左半边脸还是那副病叟的枯槁,右半边却鼓起青紫色的脓包,正地裂开,流出暗绿色的脓水。
你毁了我的阵。韩慎之的声音变得刺耳,像是金属刮擦,但你毁不了我的恨——当年天禄阁烧医典时,我跪在火里求你救一卷《毒经》,你说医道不染毒他的指甲突然暴长三寸,掐进掌心,现在我就让你看看,没有毒的医道,能活过几个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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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柱国将王二狗往柱子后又推了推。
他摸了摸腰间的青铜符,程高、王二狗、还有那些在涪水畔求过医的百姓,此刻都化作符上的纹路,在他掌心发烫。
那就让你看看。他将弯了的金针插回针囊,又摸出枚新的银针,有传承的医道,能活多少人。
密室里的空气再次凝结。
韩慎之的黑针在指尖转了个圈,针尖对准李柱国的咽喉——而李柱国的银针,已经抵住了自己的大椎穴。
王二狗攥紧怀里的《针经》,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。
他突然想起程师兄说过,师父当年在涪水畔收徒时,曾望着江面上的渔火说:医道这东西,看着是几卷书,其实是人心。
此刻,他怀里的《针经》突然泛起暖光。
韩慎之的瞳孔在月光下缩成针尖大小,右半张溃烂的脸随着嘴角的抽搐不断渗出绿脓,那根缠着人发的黑针在他指尖转了个玄月弧——这是黑煞针起手式,李柱国在太医院典籍里见过图谱:此针以百人血祭淬炼,专破医家内息。
去死!韩慎之喉间发出非人的尖啸,黑针离手的瞬间,空气里炸开腐肉般的腥气。
李柱国的后颈汗毛倒竖,他早料到这老匹夫会拼命,却没料到这一针竟快过他数息前的预判——针尖擦着他喉结划过的刹那,他甚至能看清针身上凝固的暗红血渍,像条活过来的毒蛇正吐信。
师父!王二狗在柱子后惊呼,怀里的《针经》烫得他掌心发红。
李柱国反手扣住颈侧伤口,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淌,却在触及青石板的瞬间凝成黑痂。
他盯着那抹诡异的黑,瞳孔骤缩——这针上的毒,比当年长安大牢里那批死囚身上的更狠。
当年你求我救《毒经》时,李柱国抹了把嘴角的血,声线却稳得像涪水老石滩,我就该用这根针挑了你的手筋。他拇指在针囊上一弹,三枚刻着的银针破空而出,分别扎向韩慎之的——这是三角封脉阵,专为克制毒修所创,三针扎下,任你内息再强,也得被锁在方寸之地。
韩慎之的指甲在墙上抓出火星,他能清晰感觉到三枚银针像三把铁锁,正一寸寸绞紧他的经脉。你以为就凭这破阵?他突然咧嘴笑了,左半张完好的脸扭曲成狰狞的弧度,当年天禄阁的火,烧的可不止《毒经》!他的左手突然按在胸口,骨节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——竟是要以自残破阵。
师父小心!王二狗的提醒混着《针经》的嗡鸣炸响。
李柱国只觉腰间一烫,那枚医道传承印突然活了过来,在他丹田处翻涌如沸。
眼前闪过无数碎片:程高跪雪求师时睫毛上的冰碴,王二狗第一次扎偏针时泛红的眼眶,还有当年太医院老院首临终前塞给他的那卷残页——所有记忆突然连成线,一段古奥的文字在识海炸响:九宫归位,针引星流,破阵者,当以心为枢。
《九宫针诀》!李柱国脱口而出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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