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章 医道裂变,叛徒现身(2 / 3)
你抄《针经》时的一模一样。
程高的手猛地攥紧那张纸。
他盯着自己熟悉的字迹,突然转身冲进书斋。
李柱国跟着进去时,见他正掀翻案头的砚台,墨汁溅在墙上,露出块被纸糊住的暗格。
程高从暗格里摸出半本残卷,封皮上二字被刀划得支离破碎。
师父您看!程高的声音带着哭腔,三天前我发现抄本少了三页,以为是自己记错了,今早才在暗格里找到这个。他指着残卷边缘的齿痕,这是用左手写的仿冒字,我练过三年左手笔,知道这种抖法......
李柱国接过残卷。
指尖触到纸页时,袖中突然一烫——那枚原本冰冷的传承印,此刻正隔着布料灼着他的皮肤。
他猛地掀开药篓,青铜古印正浮在药材上,印面的残篇断句比往日清晰了几分,最上面一行赫然是:人心似针,真假难辨;破局之法,以印为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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庙外突然传来铜锣声。
王二狗从外面跑进来,脸上沾着草屑:师父!
县丞带着衙役来了,说要查封医馆!
李柱国把残卷塞进程高手里,转身时眼底闪过一丝暗芒。
他摸出那枚黄钟印,当众按在程高肩头:程高,即日起暂停你医馆主事之职。程高猛地抬头,眼中的光地灭了。
李柱国又压低声音,只有两人能听见:但你今夜子时去芦苇荡最深处,找那株三人合抱的老柳树——我在树洞里留了东西。
县丞的喊叫声已经到了院门口。
李柱国拍了拍程高的肩,转身迎出去,嘴角勾起抹冷笑——他早让人在每味药材里掺了涪水特有的朱砂草,只要查药渣,立刻能追出假药源头。
至于那枚突然发烫的传承印......他望着程高手中的残卷,心里有了计较。
当县丞的官靴踏入院门时,李柱国的手指悄悄按在腰间的药囊上。
囊里除了常用针,还多了根裹着黑布的赤针——那是他当年在天禄阁见过的,能引人心脉的问心针。
今夜,该让某些牛鬼蛇神,好好见见这针了。
李柱国站在医馆后堂的漏窗下,指节抵着斑驳的砖墙,指腹能触到当年程高补墙时留下的粗粝陶灰。
他望着檐角新贴的七日后展传承印的告示被风掀起一角,袖中传承印的热度正随着暮色渐浓而攀升——这是他故意放的饵,专钓那些盯着《针经》的耗子。
师父,药堂的灯油添好了。王二狗抱着油壶从偏门闪进来,草鞋底沾着半片带血的碎布,方才子衡哥在西墙根捡到这个,像是黑衣人的。他摊开手,掌心里躺着半截绣着黑莲的袖口,针脚细密得像蝉翼。
李柱国的瞳孔微缩。
三个月前沈怀仁颈后的黑莲针痕突然浮现在眼前,他捏起那截布料对着光,暗纹里竟织着二字。去把赵子衡叫来。他将碎布塞进药囊,指尖划过囊底的问心针,今夜戌时,你俩守前院,我守后堂——他们要印,就给他们。
王二狗的喉结动了动,粗声应下,转身时带得门框吱呀响。
李柱国望着他跑远的背影,想起这小子刚跟来时,连药杵都拿不稳,如今挥起木棍倒有股子虎劲。
正出神,赵子衡的青衫角已扫过门槛:大人,我按您说的,在药柜夹层涂了荧光粉,碰过《针经》抄本的手,半夜会泛绿光。
李柱国拍了拍他肩,今夜若有动静,你护着二狗,他护着人,人比印金贵。
子时三刻的梆子声刚敲过,医馆后园的老槐树上突然掠过一片黑影。
李柱国蜷在廊下的阴影里,看着三道黑衣从墙头翻进来,为首者腰间悬着乌木牌——和程高那枚一模一样。
他攥紧问心针,听见王二狗的闷哼从东厢传来,接着是赵子衡的针鸣:二狗,用你的烧火棍挑他下盘!
木棍击在骨头上的闷响混着刺客的痛叫炸开。
李柱国趁机闪到为首者身后,问心针尾的红绳扫过对方后颈——这是专破闭气功的探魂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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