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 黄泉医冢,旧影重现(2 / 3)
光从指缝漏出来,在碑前投下虚影——是个穿葛衣的老者,白发垂肩,腰间悬着和玉印同款的青铜印。
此地乃万灵之源,亦是医道终结之地。虚影开口时,石碑上的字跟着发亮,若要继承吾志,需通过生死试炼
李柱国的瞳孔缩成针尖。
他想起天禄阁焚毁那晚,老阁主塞给他半块玉印时说的玄岐残魂,想起玉印里偶尔响起的沙哑男声,原来都是眼前这道虚影。
什么试炼?程高的手按在针囊上,声音发紧。
虚影没理他,目光直勾勾锁着李柱国:穿过碑后的通道,你会见到该见的。
王二狗凑到石碑后看了看,挠着后脑勺道:师父,后面就一堵墙啊......
李柱国却已经伸手按在碑上。
玉印的热度顺着掌心窜遍全身,他能清楚感觉到碑后有气流在流动——不是墙,是机关。
当他的指尖触到碑面某个凹陷时,的一声,石碑缓缓转开,露出后面黑黢黢的通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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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!程高往前跨了一步,被李柱国抬手拦住。
你们留在这儿。李柱国解下腰间的玉印,塞进程高手里,如果我没出来......
不行!程高攥紧玉印,指节发白,三年前您说医道传承需有人扛,现在要我看着您一个人进去?
王二狗突然把盐袋往地上一扔:我跟师父去!
大不了用盐砸那些破机关!
赵子衡抱着酒坛走过来,青年的脸被火把照得发红:我...我记得老阁主说过,医道要的是胆气,不是独死。
李柱国望着三张年轻的脸。
晨雾从墓口漫进来,在他们发梢凝成水珠,像极了当年天禄阁焚毁时,他跪在焦土上,望着被烧得卷曲的医典残页——那时他也是这样,眼里有火,心里有光。
跟紧。他转身踏进通道,玉印在程高手里发出幽蓝的光。
通道里的风突然变了方向,带着股奇异的药香,像极了当年太医院里,老院首煎的那锅续命汤。
而在通道尽头,一座被青铜灯树环绕的祭坛,正从黑暗中缓缓浮现。
通道尽头的祭坛在青铜灯树的映照下泛着幽光,中央悬浮的金色药丸像颗凝固的日光,表面流转着细碎的星芒。
李柱国的脚步在离祭坛三步远的位置顿住,玄岐的声音裹着风从四面八方涌来,震得他耳鼓发疼:吞此丹者,须以半生记忆为代价,换取医道终极奥义——这是万灵之源对传承者的最后考验。
程高攥着玉印的手突然收紧,指腹被青铜棱角硌出红痕。
他望着师父微颤的背影,想起昨夜整理药箱时,李柱国对着《针经》残卷喃喃若能得玄岐真意,哪怕少活十年的模样。
此刻那抹被火光拉得老长的影子,竟比三年前雪夜跪在涪水滩教他认穴时更显单薄。
师父!王二狗的盐袋地砸在地上,粗声粗气的喊着,您上次说记性差的人扎针容易错穴,咱不学这劳什子奥义成不成?他的后颈沁着汗,额发黏成一绺,可攥着盐袋的手比攥鱼叉时还紧——那是他能想到最趁手的。
赵子衡抱着酒坛的指尖发白,雄黄酒的辛辣味混着祭坛的霉味往鼻腔里钻。
他望着李柱国绷紧的肩线,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第一次扎针时,老人用银针挑开他掌心的冻疮,说医道是拿命换命的买卖。
此刻他喉结动了动,终究没说出要不我替您试的傻话——他知道,有些担子,只能由该扛的人扛。
李柱国的指尖在玉印烫过的心口按了按。
天禄阁的焦味突然撞进鼻腔,他想起被火舌舔舐的《黄帝内经》残页,想起老阁主断气前塞给他半块玉印时说的玄岐等了两千年,想起程高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,睫毛上结着冰碴子说我要替您抄完所有医典。
我吞。他的声音像块淬了火的铁,掷在石地上溅起火星。
程高想扑过去拽他,却被王二狗死死抱住腰。
青年徒弟的眼眶瞬间红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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