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4章 废庙残卷,旧梦重燃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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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家内息。

退到我身后。他将程高往怀里带了带,玄针袋里的传薪针突然发烫,烫得他手背发红。

这是当年师兄用最后一口气注入的医道精魂,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震颤。

师父!程高的声音发紧,他们要的是帛书!

李柱国盯着高个腰间的药囊——那上面绣着半朵青莲花,与阿九昨夜的画像如出一辙,他们要的是......

是涪翁的医道传承印。

沙哑的男声从敌阵后方传来。

所有黑衣人突然退开三步,让出一条道。

李柱国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
断梁的阴影下,走出个白发老者。

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麻布衣,腰间却系着条玄色丝绦——那是当年天禄阁校书官的制式。

更让李柱国血液凝固的,是老者左耳垂上的红痣——与他记忆中那个在烛火下教他认《难经》的人,分毫不差。

孟师兄?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。

李柱国的玄针袋坠地。

他望着老者耳尖那颗朱砂痣——二十年前冬夜,两人围炉校《黄帝八十一难经》,孟师兄为他捂手炉时,红痣被烛火映得发亮,说等咱们校完医典,要在天禄阁前种两株红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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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那红痣却像滴凝固的血,嵌在老者青灰的脸上。

孟...孟昭?李柱国喉间发腥,你不是...

死在焚书夜?老者扯动嘴角,露出森白牙齿,当年我抱着《针经》残卷往偏殿跑,你追来要抢。

可你知道吗?他指尖划过腰间玄色丝绦,王莽的人早就在偏殿等我,说交卷者活,护卷者死

程高的银针在掌心攥出冷汗。

他看见师父的指节泛白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——这是三年来他头回见师父露出这般无措的神情,像被人抽走了脊骨的老松。

你...你说过医道当悬壶济世。李柱国的声音发颤,当年在太医院,你为救染疫的杂役,甘愿替他试药...

那是愚不可及!老者突然拔高声音,玄色丝绦在风中猎猎作响,你看这乱世,豪强的金疮要治,皇帝的头痛要治,可那些泥腿子?他嗤笑一声,死了不过填沟坎,治他们的病,值得赔上性命?

王二狗的竹篙砸在地上。

这个总咧着嘴笑的少年此刻眼眶通红:师父救过我娘的命!

要不是您,我娘早被产婆说血山崩没救

所以你才成了他的应声虫?老者瞥了王二狗一眼,又转向李柱国,青冥医会的金主能给我金屋藏娇,能让我医术刻进玉牒,你呢?他指向焦黑的天禄阁残垣,守着一堆烧剩的破帛,教几个泥腿子扎针?

李柱国突然笑了。

那笑声像裂帛,惊得瓦砾堆里的乌鸦扑棱棱飞起。

他弯腰拾起玄针袋,赤针在指缝间转出猩红弧光:当年你替杂役试药时,我以为你懂医道。

如今才明白——他盯着老者腰间的青莲花纹药囊,你根本不懂,医道的魂在人,不在权。

老者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
他反手抽出袖中银针,十二枚金针刺向李柱国的气海、膻中、风池——这是当年太医院秘传的锁魂十三针,最后一针本该刺向百会,可他终究留了半分旧情。

程高!

护好帛卷!李柱国不退反进,玄针袋里的传薪针突然滚烫如熔铁。

他屈指弹飞两枚金针,赤针直取老者的人迎穴——那是咽喉旁的大脉,扎准了能让人说不出话,扎偏半分便是血溅五步。

师兄!程高喊出声,却见师父的针锋在离老者咽喉半寸处顿住。

老者额角渗出冷汗。

他望着李柱国眼底翻涌的痛色,突然狞笑着压低声音:你以为当年天禄阁的火是意外?

王莽要的是天下医家的魂,你护着那堆破书——

住口!李柱国的赤针地刺入人迎穴。

老者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
他捂着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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