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章 暗流涌动,针藏杀机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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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首的黑衣人瞳孔骤缩。

他挥刀指向程高:抓住他!另外两人从两侧包抄,却被针障逼得踉跄——右侧那人撞在穴的银针上,半边脸瞬间麻木;左侧那人踩中穴的针阵,腿肚子抽得直打颤。

程高拔腿就跑,外袍被江风吹得鼓起来,活像涪翁当年在太医院骂人时的架势。

黑衣人咬牙追上去,刚跨过针障边缘,后颈突然一凉——涪翁的赤针已经点中穴,他眼前一黑,软软栽倒。

捆起来。涪翁甩了甩针袋,赤针尾端的血珠滴在泥地上,搜身。

程高翻出黑衣人怀里的腰牌,青铜质地,刻着二字。

王二狗举着火折子凑近,倒抽冷气:这...这不是三年前烧了总坛的邪教?

他们不是被官兵剿了么?

剿了总坛,没剿了余孽。涪翁捏着黑衣人下巴灌了口醒神汤,说,谁派你们来的?

黑衣人吐了口血沫,眼神却狠得像狼:李柱国,你藏的《针经》...藏不住的!

当年天禄阁的火没烧完,今日我们就烧了你的命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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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口!程高的柳叶刀抵住他咽喉,师父的医典是给天下人看的,轮得到你们抢?

涪翁按住程高的手,目光却像在看一团将熄的火:你们怎么找到的?

黑衣人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血泡的声:你以为改了名字,换了渔翁打扮,就能瞒过...当年皇后娘娘的医案?

老妇摸你腕上的疤时,我们的探马就在山坳里...

话音未落,他突然翻白眼吐沫。

涪翁掀开他衣领,见颈后有枚青斑——是毒针。追不上活口,就灭口。他扯下黑衣人衣襟,露出心口的刺青:一条蛇缠着药葫芦,太乙教,果然还是盯着医典。

江风突然大了。

王二狗打了个寒颤,往火边凑了凑:师父,他们还会来么?

涪翁捡起地上的响铃索,丝线在指节间绕成个圈,但下次,他们会学聪明。他看向程高,又扫过赵子衡发白的脸,今晚,我教你们——

话没说完,远处传来水鸟惊飞的扑棱声。

涪翁的手指突然收紧,响铃索在掌心勒出红痕。

程高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江中心的雾里,隐约有船帆的影子——不是渔船,是带铁锚的官船。

收获。涪翁将赤针插回针袋,把人捆紧。

程高,你守前舱;二狗,看住后舱;子衡,跟我学认针障的破绽。他摸了摸玉鱼,声音轻得像对自己说,医道要传,总得有人先学会——怎么把陷阱,变成教材。

夜更深了。

帐篷里的油灯忽明忽暗,照见涪翁手中的银针在案上排开,像排待发的兵。

程高替黑衣人换了道更紧的绳结,抬头时,正看见师父在纸上画穴位图,笔尖停顿处,写着饵声辨五音六个字——那是今晚要教的第一课。

江雾裹着油灯的光,在帐篷布上投下摇晃的人影。

涪翁将银针在火上烤过,针尖腾起极淡的白雾,落向案几上那截枯枝——方才黑衣人用来引他们入套的响铃索还缠在枝桠间。

听好。他屈指弹针,银芒擦着程高的耳尖扎进枯枝,伪善陷阱有三看:看声线藏不藏破绽,看物证合不合天时,看人心急不急露尾。针尾轻颤,枯枝上的青铜铃地坠地,方才那声,商音破得太刻意,像戏子吊嗓子——真濒死的人,气音该是断的,像被风撕成碎片的布。

程高蹲在案边,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枚铜铃。

三年前他跪雪求师时,师父也这样用断针在雪地上画穴位图;如今他的指节已磨出薄茧,摸得出铜铃边缘的毛刺——是新铸的,不是江湖老匪惯用的旧物。弟子记下了。他抬头,目光扫过赵子衡攥得发白的药杵,又落在王二狗磨得发亮的柳叶刀柄上,可若遇着...遇着更精妙的陷阱?

涪翁突然抓起他的手腕,将赤针按进他合谷穴。

程高倒抽冷气,却见师父另一只手的玄针正抵在自己内关穴:那就用针问心。赤针是灼,玄针是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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