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章 针陷重围,智斗群儒(2 / 3)
了师父三年,这等手法只在《针经》残篇里见过。
老儒的喉间突然发出粗重的喘息。
他浑浊的眼珠转了转,竟扶着程高的手坐了起来,指着周九直抖:是...是他们改了《脉要精微论》...说脉者血之府要改成脉者君之府...
满室哗然。皇帝的茶盏地落在案上,溅湿了半幅龙纹。
医理在人命,不在空谈。涪翁起针时,老儒的指尖已恢复了血色,诸位连急症都辨不清,何谈校书?
野医无礼!
炸雷般的呵斥突然劈开骚动。
涪翁抬眼,见廊下立着个绯色官服的中年男子,腰间银鱼袋在阳光下刺目——竟是御史台的张大人。
他手指抖着指向涪翁,冠缨乱颤,区区草民,竟敢在陛下面前...
张御史。皇帝突然开口,目光扫过满地混乱的简牍,朕倒想听听,这说的,和太医院的藏本,到底哪个更合医理。
张御史的话哽在喉咙里。
他望着皇帝微沉的脸色,又瞥向阶下那老儒活过来的模样,额角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淌,竟忘了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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涪翁将玄针收进袖中,目光扫过堂外的日影——申时三刻,该是王二狗去药庐取《针经》新抄本的时辰了。
他袖中那枚医道传承印突然发烫,青铜纹路里,仿佛有新的残篇正缓缓浮现。
陛下若要辨明,不妨明日宣太医院众医正,与在下同诊十名急症。他声音放轻,却像钢钉钉进木梁,医典真伪,总要看能不能活人。
皇帝的目光亮了亮,刚要开口,张御史却突然拔高了声音:陛下!
此等草莽之辈,安知朝堂体统?
臣请——
张御史。涪翁打断他,玄针在袖中划出冷光,你可知,方才那老儒若再迟半刻,心脉便要断成三截?
到时候,你这朝堂体统,可救得回一条人命?
张御史的脸白了白,终究没再说话。
堂外的风掀起竹帘,卷进半片槐叶。
涪翁望着那片叶子打着旋儿落在刘向残页上,突然想起昨日程高留下的暗号——三横一竖的字。
这局,才刚布到一半。
日影西斜时,张御史的官靴在青砖上碾出细碎的声响。
他喉结滚动数次,终于梗着脖子再踏前半步:陛下!
草民僭越已是大罪,况他口口声声,分明是...
野医?涪翁突然低笑,玄色广袖一振,掌心浮出枚寸许长的金针。
针身刻着细密云雷纹,尾端缀着极小的编钟,在穿堂风里发出细不可闻的清响,张某,你可知这是什么?
张御史的瞳孔骤缩——那金针他昨日在周九案头见过,当时周九神神秘秘说得自太液池底,能辨金石真伪,此刻却在这渔翁手里。
此乃黄钟针。涪翁指尖轻弹针尾编钟,当年天禄阁校书,每得孤本必以黄钟音波验其墨色。话音未落,他屈指将针掷向堂中铜鹤香炉,一声,音波如涟漪撞开,张御史腰间银鱼袋突然地裂开条缝,几片染了朱砂的碎纸簌簌落在青砖上。
这是...皇帝眯起眼。
程高弯腰拾起碎纸,借光一看,倒抽冷气:陛下,这是上月被焚的伪医典残页!
张御史的脸瞬间煞白。
他下意识去捂腰间,却见银鱼袋里又簌簌掉出半块龟甲——正是三日前太医院呈报的《难经》刻辞。
满室儒医地炸开,灰袍太学博士踉跄后退,撞翻了案上简牍:张大人...您不是说...说那龟甲沉在洛水了吗?
朕问你。皇帝的声音冷得像腊月冰,你身为御史,私藏伪典残页,究竟要掩什么?
张御史跪倒,额头砸在砖上:陛下明鉴!
是周博士...周九说这些残页留着能...他突然扭头瞪向人群,周九!
你昨日还说事成之后保我进尚书台
周九的脸瞬间青如腐茄。
他后退两步撞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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