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 针隐山林,暗潮再起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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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瞥见那卷书的边角,用的是新制的竹纸,墨色浮在竹青上,分明是近日才抄的。

这位小友的病......东家刚开口,涪翁突然伸手按住后生手腕。

东家脸色一变:老丈这是?

让我搭个手。涪翁的指腹压在太渊穴上,指尖刚触到脉搏,整个人如遭雷击。

那脉搏跳得像敲梆子,重按下去却软得像棉花,更诡异的是脉下有缕若有若无的甜香——是玄香,他当年为引太乙教余孽入套,特意用麝香掺着曼陀罗调的,只在三个死士身上试过。

老丈?东家的声音突然变得尖细。

涪翁抬头,正撞进对方阴鸷的眼神里。

他松开手,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菖蒲根,手指在竹筐里摸到枚赤针——这是方才趁人不注意别在筐沿的。

这菖蒲根须断了。涪翁捏起根须,指腹蹭过赤针,我再去后坡挖些新鲜的。他挑起药担往外走,经过东家身边时,闻到对方袖中飘出的苦杏仁味——和二十年前天禄阁的火,和玄针上的腥气,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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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漫进城门时,涪翁蹲在城外土坡上,望着重校局的飞檐在夕阳下泛着冷光。

他摸出怀里的玄针,针尾的血纹正在发烫,像在指着重校局的方向。

想改医典?他对着晚风冷笑,手指慢慢攥紧玄针,先过我这关。

远处传来打更声,重校局的角楼亮起灯火。

涪翁的影子被拉长,罩住脚边一株野菊——那花茎上,不知何时多了枚赤针,在暮色里闪着幽光。

### 夜访书坊·针破迷雾

子时三刻,重校局后墙的青藤簌簌作响。

涪翁贴在墙根,玄针挑开半块松动的砖,霉味混着墨香涌出来——这是书坊特有的气味,夹着旧纸的陈腐与新墨的燥烈。

他翻身而入时,靴底避开了月光照亮的青砖,像片被风卷着的枯叶,落在偏院窗下。

窗内烛火摇晃,映出两个人影。

一个是今日在回春堂见过的青衫东家,另一个佝偻着背,正伏在案前抄书。

涪翁的指节抵在窗纸上,轻轻一戳,缝隙里漏出半句:...《灵枢》云心主血脉,当改作君主治脉

君主涪翁喉间溢出冷笑。

他认得这声音——公鸭嗓里带着破音,是二十年前天禄阁的书吏周九。

当年此人私藏《汤液经法》残卷换银钱,被他在典籍上洒了乌贼墨,晒书时墨迹显形才露了马脚。

后来周九被逐出门时,曾咬牙切齿说定要让医道换个天,不想今日竟真勾连太乙余孽,篡改经文。

窗内传来研墨声。

周九蘸了新墨,笔尖悬在心主血脉四字上方,忽又顿住:这处改了,程高那小子在七县讲学时总提心为血脉,怕是要撞车。

程高?青衫人嗤笑,他不过是个被老匹夫教出来的书呆子。

等咱们的《黄帝经》颁下去,全天下的学子都得按咱们的本子念——到时候,老匹夫就算活着,也成了逆经的罪人。

涪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他摸出袖中玄针,针尾血纹因愤怒而扭曲如蛇。

这针是他用南海玄铁淬了自己的血炼的,最通心意。

此刻血纹突然指向案头的砚台——那方端砚里盛着新磨的墨,墨汁表面浮着层油光,正是篡改经文的凶器。

改得了字句,改不了医理。涪翁低语。

他屈指弹针,玄针破空时带起一缕青气,正撞在砚台边沿。一声,砚台裂成两半,墨汁泼在抄好的经卷上,将君主治脉四个字洇成团黑污。

窗内传来惊呼声。

涪翁旋身跃上屋檐,玄针已回到掌心。

他望着周九跌坐在地、青衫人拔剑乱砍的狼狈模样,扯动嘴角——这砚台是他当年在天禄阁监制的,底款刻着校书官李柱国监造,此刻裂纹里隐约露出那行小字,像道无声的嘲讽。

### 针锋相对·针锁要害

次日辰时,重校局正厅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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