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 旧怨重燃,针断恩仇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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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!”程高扑上来,银针连点“极泉”“少海”“青灵”——这是涪翁教他的“连环封毒法”,必须在毒素扩散前封住三条心经。

他的手指在发抖,却比任何时候都稳,三枚针准确无误地刺入穴位,紫斑在针尾前寸许顿住。

王二狗举着烤饼棍冲过来,烤饼早掉在地上:“奶奶的!敢伤我师父!”他挥棍要砸,却被赵子衡一把拉住:“别添乱!程高在救师父!”

涪翁低头看着臂上的紫斑,又看向程高冒汗的额头。

这孩子刚入门时连针囊都系不紧,如今竟能在慌乱中封死毒素。

他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几分欣慰的沙哑:“好小子,比我当年……”

“住口!”沈无尘趁机后退三步,从怀里掏出一枚青铜令旗。

他的脸色发白,却仍阴鸷地盯着涪翁:“今日算你走运!但《针经》我要定了——”

夜风吹过,令旗上的“太乙”二字猎猎作响。

程高看着那面旗子,突然想起前日在镇上传言的“太乙教屠村”,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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涪翁按住程高的肩膀,玄针在指尖转了个圈。

他盯着沈无尘的眼睛,一字一顿:“你要的不是《针经》,是医道的魂。但你拿不走——”

“那就看你能不能护得住!”沈无尘突然将令旗往地上一插。

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,惊得林子里的夜鸟扑棱棱飞起。

他退入树影,最后一句话飘过来:“明日亥时,涪水滩见。带《针经》,或者带命——”

话音未落,他的身影已融入黑暗。

溪水仍在流,可刚才还热闹的篝火,此刻只剩几星余烬,像沈无尘留下的毒针,在夜色里泛着冷光。

程高扶着涪翁坐下,手还在抖:“师父,您伤得重吗?”

涪翁扯下衣襟缠住左臂,紫斑被银针封得死死的:“不打紧。这毒……倒让我想起当年在宫里,给皇后治的‘寒毒’。”他突然看向程高,眼里有星子在闪,“你今日的针,比我想的还要利落。”

王二狗蹲下来捡烤饼,拍了拍上面的土:“师父,明日我扛着烤饼棍跟你去!保准把那姓沈的砸成烤饼!”

赵子衡搓了搓手:“我、我去镇上找张猎户借弩!”

涪翁望着涪水滩的方向,月光在他眼底碎成一片。

他摸了摸针囊,那里藏着刚抄好的半卷《针经》。

沈无尘要的东西,他偏要护得更紧——不仅为了医典,更为了程高眼里的光,王二狗举棍的憨劲,还有这乱世里,那些跪着求一针的百姓。

“明日亥时,”他轻声道,“该让某些人,看看医道的魂,到底是什么。”

远处的狼嚎又起,混着溪水声,像一首未唱完的战歌。

月光被乌云咬去半角,涪水滩的篝火噼啪炸响,火星子溅在沈无尘绣着云纹的衣襟上,烫出几个焦黑小洞。

他短刃坠地的声响还在耳边嗡嗡,左手却已摸到了藏在靴筒里的淬毒透骨钉——这是太乙教专为刺杀高手特制的暗器,淬的是秦岭蝮蛇与腐尸花混合的毒,见血封喉。

你不过是个守旧的老朽!沈无尘突然暴喝,腕间肌肉虬结如蛇,透骨钉擦着涪翁鬓角破空而出。

他喉结剧烈滚动,眼尾青筋暴起,像条被踩住七寸的毒蛇:当年天禄阁校书,你总说医道当存仁心,可仁心能换几卷孤本?

能挡得住王莽的火,绿林的刀?

涪翁玄针在指尖转出银芒,左掌骈指如刃,竟徒手夹住那枚透骨钉。

他鬓角被划开寸许血口,血珠顺着下颌滴在青布衫上,却笑得比月光还冷:我守的是医道,不是你那扭曲的野心。话音未落,右手中指屈弹,玄针裹着赤芒破空——这是他新悟的赤针点魂,专取膻中穴,封的是医者最忌的妄念脉。

沈无尘瞳孔骤缩成针尖大。

他望着那抹赤芒穿透自己衣襟,刺入胸口三寸,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天禄阁的秋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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