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 老魔现形,针震幽冥影(2 / 3)
卫腰牌上的纹路一模一样。
地宫的风突然转了方向,吹得涪翁的药囊微微晃动,里面的《黄帝内经》和《扁鹊脉诀》发出细碎的摩擦声。
王二狗蹲下去捡老魔掉的人牙,突然了一声:师父,这牙上有字!他举起颗染血的人牙,借着天光,程高看清了那行极小的刻痕——太医院典药局,李守正。
涪翁的手指猛地收紧,玄针在掌心压出红印。
他盯着老魔的眼睛,一字一顿:李守正...是我当年的关门弟子。
老魔的瞳孔剧烈收缩,喉间的声突然变了调,像是在笑,又像是在哭。
程高刚要追问,地宫深处传来更沉的脚步声,像是有人拖着铁链,一下一下,撞在石壁上。
涪翁把药囊往程高怀里一塞:带书先走。他的玄针重新亮起刺目青光,我倒要问问,这老魔的牙串里,还藏着多少太医院的冤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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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链拖地的声响在地宫石壁上撞出嗡嗡回响,像极了当年太医院后巷里,狱卒拖拽死囚时的动静。
涪翁的玄针尾端青光微颤,扫过老魔手腕内侧那片残缺龙鳞刺青——与王莽暗卫腰牌上的纹路严丝合缝。
他喉结滚动两下,想起二十年前那个跪在医典前抄经的清瘦少年:李守正总爱用左手握笔,说右手指尖要留着切脉,如今这双手,却攥着人牙串炼阴毒巫术。
你不是李守正。涪翁突然开口,声音像淬了冰。
老魔被灵符针封着廉泉穴,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嘶嘶气音,幽蓝眼珠却狠狠一颤。
程高的剑又往前送了半寸,剑尖在老魔后颈压出红痕;王二狗蹲在几步外,攥着那颗刻着李守正的人牙,指节发白——他记得上个月替张婶家娃子治痘疮时,师父还翻着旧手札念叨:守正这孩子,当年抄《难经》连错字都要改三遍。
地宫深处的铁链声更近了,混着潮湿的腥气。
涪翁反手从药囊里抽出根细如牛毛的银针,针身泛着淡金色,针尾系着段褪色的朱红丝线——这是他当年用太医院珍藏的海外金箔所制,名唤问心针,专破心防、引魂忆。你既顶着我弟子的名头,他指尖抹过针身,金芒顺着掌纹爬上手臂,便让我替你回忆回忆,医道入门时发的誓。
老魔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细线,喉间的声里终于透出恐惧。
涪翁抓住他手腕,问心针精准刺入内关穴——这是手厥阴心包经的络穴,主掌神志。
老魔的身体瞬间绷成弓弦,额角青筋暴起如蚯蚓,嘴角溢出黑血;程高看见他眼白里浮起细碎金斑,像是被扯碎的记忆碎片在翻涌。
天凤三年春,王莽在宣室殿。涪翁的声音像重锤敲在两人识海,
老魔的身子开始抽搐,喉间挤出破碎的画面:朱漆殿柱上盘着金鳞巨蟒,龙椅上的男人戴十二旒冕,正将个青瓷丹炉摔在地上,丹丸滚得满地都是。朕要的是长生!王莽的尖啸刺破记忆,不是让你拿活人试药!画面一转,李守正跪在丹炉前,额头抵着青石板,手里攥着本烧焦的《黄帝外经》:陛下,典籍里说上工治未病,可您要的...要的是逆天命...
够了!程高猛地别过脸,剑刃砸在地上——他认出那是天禄阁的青砖,火舌正从廊下窜上来,将《扁鹊脉诀》的绢帛烧得卷曲。
王二狗的赤针地掉在脚边,他死死咬着嘴唇,眼泪混着血珠砸在刻着李守正的人牙上:阿娘说过,烧书的人要下十八层地狱...
涪翁的玄针地落在地上。
他想起那天自己躲在天禄阁梁上,看着李守正举着火把,腰间系着的正是这串人牙——原来不是收集药引,是拿太医院医官的牙骨炼丹。你用同门的骸骨炼长生丹他的声音发颤,像是被人攥住了心口,当年我教你医乃仁术,你却拿仁术当投名状!
老魔突然剧烈挣扎,脖颈上的灵符针被扯得歪了几分,终于能发出嘶哑的笑声:仁术?他盯着涪翁泛白的鬓角,当年太医院饿死三个学徒,你给他们熬参汤;王莽要砍医正的头,你跪了半夜求免死——可结果呢?
天禄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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