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旧友来援,针启新局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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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油布包,解开后是封密信。

火光照着他的脸,涪翁这才发现他眼下乌青,像被人打了两拳。

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。张景的声音压得很低,太医署张奉、李寻、周扬,都投了医衡会。

前日廷议,大司农陈崇说天禄阁余孽私藏禁书,要彻查......他突然顿住,看了眼程高和王二狗。

涪翁明白他的意思,挥挥手让两个徒弟去后殿守着。

王二狗不放心,一步三回头,程高拽了他一把:师父的旧友,能害咱们?

等脚步声消失在断墙后,张景才接着说:当年咱们校书时,抄录的《黄帝明堂经》副本,有人供出来了。他掏出密信推过去,这是洛阳来的线报,医衡会要的不是你们的命,是那两本《针经》《诊脉法》。

涪翁的手指捏皱了信纸。

他想起天禄阁着火那晚,他背着半箱医典从火场里爬出来,怀里还揣着刘向老大人临终前塞给他的残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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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夜里,他在涪水畔的草棚里抄书,程高磨墨,王二狗守夜,萤火虫落在竹简上,像落在《针经》的字里行间。

原来他们抄得越勤,就越像块肥肉,引得狼群越凑越近。

当年在天禄阁,你总说医道该悬在城门上,让百姓都看得见张景突然笑了,笑得很苦,现在倒好,看得见的人要抢,看不见的人要烧。

涪翁没笑。

他望着墙角那尊缺了头的泥菩萨,想起当年和张景争论医道的样子——那时他们坐在天禄阁的书案前,竹简堆得比人高,张景说医道当存于庙堂,他说医道当流于江湖。

现在看来,庙堂和江湖都容不下真正的医道,只有这破庙的月光,还像当年天禄阁的烛火。

你打算怎么办?张景问。

涪翁摸了摸玄针囊,里面的青铜印烫得他掌心发红。

他想起程高被毒针划伤时,眼睛都没眨一下;想起王二狗把受伤的手背塞进他嘴里时,疼得直抽气却还在笑。

他又想起天禄阁的火,想起那些被烧得卷曲的竹简,想起刘向老大人说书烧了可以再抄,人心烧了,就没救了。

他们要书?涪翁突然笑了,笑得像当年在太医院骂那些庸医时一样狂,那就给他们书。

张景一怔,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月光透过破窗照在两人身上,把影子拉得老长,像两柄插在地上的剑。

后殿传来王二狗的咳嗽声,涪翁抬了抬下巴:去把那俩小子叫回来,该商量商量,怎么给狼搭个窝了。

张景起身要走,又回头看了眼涪翁腰间的玄针囊。

庙外的风突然大了,吹得门扉作响。

程高和王二狗从后殿跑出来,王二狗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烤红薯——不知从哪翻出来的,焦黑的皮上沾着灰。

涪翁看着他们,突然想起《针经》里的一句话:上工治未病,不治已病。现在的医道,大概也到了治未病的时候。

张景把密信重新包好,系在腰间。

他最后看了眼涪翁,说:三日后,洛阳有批药材要运到南阳。

涪翁没接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

月光下,三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,像株在石缝里长了千年的树。

而庙外的山道上,医衡会的火把还在晃动,只是比从前更暗了些——因为有些光,一旦被人接住,就再也灭不了。

破庙后殿的漏风处灌进一阵风,吹得火折子忽明忽暗。

王二狗啃了一半的烤红薯掉在地上,程高弯腰去捡时,听见前殿传来师父低哑的笑声:景啊,你这招投饵入瓮,倒是比当年在天禄阁校书时更狠了。

张景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,声音里带着药碾子般的沉实:医衡会要的是《针经》,咱们便给他们个——我带着假抄本上门,说被你逐出师门,走投无路。他顿了顿,只是这戏要真,得让他们信我是被你制住的。

涪翁的手指在玄针囊上摩挲,青铜印的烫意顺着掌心往心口钻。

他想起三年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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