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巽风引途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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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原上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扑面而来,风车转动的“吱呀”声与风声交织,像一首古老的歌谣。时枢玉简悬浮在掌心,震卦的雷纹与巽卦的风纹正缓缓相融,光幕中浮现出一行字:“巽为风,为入,为顺。”

白月初抬手接住一片被风吹来的梧桐叶,叶面上的纹路竟与光幕中的巽卦符号隐隐相合。“我爷说,巽风最是机灵,能钻透缝隙,也能托起鲲鹏。”他将树叶往空中一抛,叶片顺着风势打着旋儿飞向远方,“你看,它从不用蛮力,却能把东西送到想去的地方。”

顺着叶片飞去的方向望去,平原尽头立着七座风车,每座风车的扇叶上都刻着不同的风纹:有的像流动的溪水,有的像卷曲的云絮,还有的像展开的羽翼。最中间的风车最高大,扇叶转动的速度也最快,扇叶中央嵌着块青石板,石板上用朱砂画着个完整的“巽”字。

“那应该就是巽卦的枢纽。”我指着最高的风车,时枢的光幕突然延伸出一道淡青色的轨迹,与风车的方向完全重合。

走近了才发现,风车的立柱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藤蔓,藤蔓的根系深深扎进地里,顶部却缠着扇叶的转轴,随着扇叶转动轻轻摇晃。“这些藤蔓是‘风信藤’。”白月初拨开一根藤蔓,露出底下刻着的小字,“我爷的笔记里记过,这种藤能跟着风向改变生长方向,是天然的风向标。”

风信藤的叶片在风中轻轻颤动,叶片背面泛着银白色的光,仔细看去,每片叶子上都布满了细小的气孔。“巽风善入,这些气孔就是它的‘耳朵’。”时枢的声音带着笑意,“它们能听到风里的消息。”

正说着,最中间的风车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,扇叶转动的速度慢了下来,扇叶上的风纹开始发光。白月初突然拽了我一把:“小心!”

我下意识后退半步,就见一道青绿色的风柱从风车顶端喷涌而出,风柱中卷着无数细小的光点——那是被风吹起的草籽和花粉。风柱在空中盘旋片刻,突然化作无数道小风旋,朝着四面八方散去,所过之处,地上的枯草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绿意。

“这是‘生风’,能带着生机走。”白月初指着那些小风旋,“但也不是所有巽风都这么温和。”他指向右侧一座停转的风车,那风车的扇叶上布满了裂痕,“你看那座,扇叶上的风纹是断裂的,说明曾经有过‘破风’经过——那种风能撕裂云层,也能吹垮房屋。”

时枢的光幕突然亮起,巽卦的符号与风车的风纹产生共鸣,光幕中浮现出一段影像:远古时期,一场大旱席卷大地,河流干涸,草木枯萎,先民们对着天空祈祷,突然,一阵东南风从海上吹来,带着充沛的水汽,化作甘霖滋润了大地。影像的最后,先民们在风车下刻下了第一个巽卦符号。

“巽风的智慧,在于‘顺势’。”我望着那座最高的风车,“就像干旱时它带来雨水,洪涝时它吹散乌云,从不会逆势而为。”

白月初突然指着风车的底座:“你看那是什么?”

底座的青石板上,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,仔细辨认,竟是不同的风向记录:“春分,东南风,三刻止”“夏至,西南风,竟日不停”“秋分,西北风,带霜”……最后一行字被风蚀得有些模糊,只能看清“巽风知时,顺天而行”八个字。

“看来要启动这风车,得应合时令的风向。”我对照着时枢光幕中的日历,“今天是春分后三日,按记录,该是东南风。”

白月初从背包里掏出个小小的铜哨,哨身上刻着风纹:“我爷留的‘唤风哨’,说是能引动对应时令的风。”他将铜哨凑到唇边,吹出一段轻快的旋律,旋律中带着东南风特有的温润气息。

哨声落下的瞬间,最中间的风车扇叶开始缓缓转动,风信藤的叶片纷纷转向东南方,底座的青石板上,“春分,东南风”几个字亮起了青光。风越来越大,却不凌厉,像一双温柔的手,轻轻推着扇叶加速。

“还不够。”时枢的光幕中,巽卦的符号只亮了一半,“巽为‘入’,得让风钻进最核心的地方。”

我想起白月初说的“巽风善入”,突然注意到风车转轴与底座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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